派了,可这些······这些他根本一点把握没有。”
一点把握没有?徐义想哭,真的。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胸部已经塌进去的······谁有把握?
就是搁后世,搁后世或许行?技术高超的大医院徐义没见过。
“这位······送走吧,我也无能为力。”
一个医生在说出这句话时的感觉,真心不是滋味。这不关时代,这与职业信念有关。
看着病人死去,对于医生是最难受的一件事。
徐义很想尝试,可,就那塌瘪下去的胸部,完全可以说明,这个军卒的心脏说不定已经碎了,肺挫裂是绝对不可逆转的,最起码在现在是这样。
就是想玩一次开胸手术,徐义也不可以这样做。
就是如此,也就是这样,导致徐义再没有出来主营房一次。
道家的教义,也让徐义带着的这群公明殿道士,忘记了还有辛苦的说法。
饿了,就嚼几口牛肉干。渴了,就喝几口糖盐水。
没有内固定,错位严重的开放性骨折,徐义完全违背了无菌原则,直接在手术台上,先复位,然后用木板固定,在确保不错位的情况下再手术······
胸腹部伤患,只要不是致命的直接射中心肝肺,徐义都尝试着开胸、开腹······
三天,源源不断的伤员送来,徐义就一刻没停的待在手术台上。
从第二天开始,所有的清创包和探查包,几乎都是在刚刚出了蒸笼,就那样发着烫就用上了。
必须清洗干净,必须蒸过以后再用,这是徐义唯一坚持防止交叉感染的原则了。
一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都无数次了,徐清几乎快跪下了,要让徐义去休息。
“没事,还能扛得住。”
笑是笑了,就是有点苦涩。
到了这程度,徐义都不知道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技术,还是丢不开一个医生的职责。
也或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怀着向医学献生的纯粹的医生。
就那样机械的做手术,尽最大能力去挽救每一个重伤员。
说真的,这时候他似乎能体味伟大的白求恩先生的做法。
“长史,去看看我家主人吧······再这样下去,伤员都活了,我家主就没了!”
徐清实在劝不了徐义,不得已,直接跑来找崔珪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