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面那些,是他感兴趣的。并且在脑子里演绎了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反正也不用科举,就当听故事呗。
这也算苦中作乐了。
等到了后来,徐义就是真正的苦了,一点乐都没有。
是五经正义,不是一经,并不是到处都是故事,可以让徐义满足熊熊八卦之心。
可已经开了一个不错的头,被夫子甚为满意,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所以,徐义不得不带着深入骨髓的唯物主义思想,来认真的学习这些难念的经。
心灵鸡汤也好,还是朴素的哲学思想也罢,徐义都艰苦的应对着。
就这样,徐义在公明殿又过了一年多,眼看开元十八年也就要过去了。
这一年多,吐蕃议和了,连榷场也开了。虽然时间不长,人们已经忘记了石堡城死了多少人,估计石堡城立功的事也没人记起了。
至于徐义,奔着十四岁去了,除了秦州因为有崔珪在,恐怕没人还记得有徐义这个所谓的五品骑都尉。
这一年,朝堂很乱,崔珪分析的一些趋向真的在朝堂发生了。
宇文融死了,王毛仲也死了,都是叱咤风云的,位极人臣的人物,都死了。
徐义似乎也满意现在这种有书读,有武练,有钱赚的日子……其实,他是有些担心,不踏实。
动不动就死人的朝堂,确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要说徐义已经灭了出人头地、富贵盈门、封妻荫子的想法,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只是越发坚定了苟着混的原则。
在没有粗壮的大腿可抱牢固以前,徐义是真的不想去长安了。
这般低调,徐义虽然觉得憋,也只能忍着,就跟夫子给他讲课一样,都得憋着,忍着。
崔珪除了没给他送小娇娘,能给徐义的,都做到了。
不仅仅时常来考核徐义的所学,还时不时的给徐义讲朝堂的秘闻,世家的传承。
徐义尽量不去想自己像个苦囚,一年多就困在这公明殿。
他只往好处想。
也尽量不去排斥夫子照本宣科的讲学,就当是开卷有益了。
这一年,徐义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