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给关死了。
她了解秦寿,即便此刻心里恨毒了她,可初初成亲,他还不敢肆无忌惮的就杀她,不见上一世,可是过了十年才动的手。
所以这关门的意思,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吩咐,而剩下的,便尽是些魑魅魍魉,只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雒妃嘴角微勾,刚才不明就里,只一门心思逃出喜房,这会前路渐明,她有的是闲情逸致与秦寿周旋,是以她纤指一扬指着大门喝道,“给本宫撞开!”
“喏!”两列玄衣侍卫,足足三十人,齐应了声,接踵退开来,又狠狠地以肩撞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
“轰”的大门被破开!
雒妃双手垂立,水汪汪的桃花眼,多情褪去,凭添无情锋锐,她单单就立在那,夜风吹起艳红喜袍,披散的乌发随风起舞,恍若吸人精魂的妖精,艳的让人心里发憷。
至少闻讯而来的方氏,被骇的后退好几步,她倒抽了口冷气,冷不防却咬到自个舌尖,痛的她眼眶泛泪。
“公主,你这是做甚?王爷已经许公主出府了,公主就莫要在为难王爷,王爷也是不容易。”方氏倒打一耙,她实在没想到雒妃竟然如此大胆,连撞门的事都干的出来。
雒妃冷笑一声,方氏在她眼里形如死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贵为大殷长公主,出不出府,要去哪里,岂是你这贱妇能置啄的?”
方氏眸色一闪,露出委屈作态,“老奴不是贱妇,老奴是王爷的乳母……”
雒妃懒得费唇舌,她一扬下颌,睥睨着道,“首阳,洞房之际为何不在喜房伺候?”
首阳冷着脸瞥了方氏一眼,回道,“婢子六人原本皆在喜房外候着,方氏言,驸马不喜婢女伺候,且有公主令为证,将婢女等人悉数赶到了院外,便是侍卫也不准靠近。”
雒妃一挑眉,傲气又娇贵的很,“公主令?”
她目光落在方氏身上,越发凌厉,本是随口一问,不想这其中还真有端倪,如此也就难怪上一世她在洞房之中被秦寿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也不见婢女和侍卫来救,原是公主令在她不晓得的时候落到了方氏手里。
这动手脚的人,除了当晚能近她身的秦寿,根本没旁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本宫的公主令,”雒妃胸口起伏,显然是气的狠了,心头那股子恨意又涌上来,如掺毒的蜜酿,明知有毒,可舍不下那甜味,便一遍一遍的反复品尝,“来人,给本宫掌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