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要烧粮,我今日还要刺杀雒妃公主!”
顾侍卫原本准备让开的脚步一顿,铿的刀剑出鞘,锋锐刀光闪过,当先就将人给架住,随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将根本就没反抗的汉子捉了起来。
“绑回府,本宫倒要问问,因何刺杀本宫!”雒妃哪里看不出那人的蹊跷,她当场抢人。
秦寿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在说什么,算是退让一步。
鸣蜩与季夏并槐序这会也找了过来,雒妃四下看了圈,起先还在的解凉毓这会却不见人影,她也没在意,领着自个的人马径直回府。
至于秦寿好似也忘了来赌坊逮人的事,他挥退一众衙役,竟跟在雒妃后头一道回府到安佛院。
那汉子披头散发,一身都是污垢,雒妃嫌弃,遂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审问。
但谁也没想到,那汉子当下第一句话便是,“公主,容王与秦家军已生叛心,与西突勾结,在廊城属地内,屠村屠城,望公主明察!”
此话一落,雒妃与秦寿齐齐面色一变——
“一派胡言!”
“此事当真?”
两句不同的话一同说出,秦寿面色黑沉如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烟色凤眼酝酿出骇人的风云。
雒妃努力回想了下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仿佛是七月,廊城那边好似确实有几个镇子突发时疫,死了不少的人,旁的诸如西突,她那会倒没听说,也可能是她并不关心,所以不知。
她还在思量间,那汉子忽的上前一步,猛地咳了一声,竟往秦寿身上啐了好大一口浓浓的唾沫,干了雒妃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实在是……
大快人心!
整个安佛院顿寂静无声,唯有槐树枝叶沙沙作响。
秦寿垂眸看着袍摆上悬挂的脏污,他面无表情,可浑身上下都是浓郁到几乎成实质的杀意。
“呵,”雒妃幸灾乐祸地笑了,她还对那汉子道,“此等作为,当为大殷第一勇士!”
可不就是,约莫整个大殷也找不出第二个敢啐秦寿唾沫星子的人了。
那汉子该是早就豁出去了,也不在意秦寿是何反应,他鄙薄地瞥了秦寿一眼,转而看向雒妃的时候,却是温和似春风化雨,“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紧接着,他就娓娓道来所有的事,“草民姓易名三,廊城望陇村人士,去年年底,草民在村头不远处,偶然发现蛮子突厥的痕迹,便将此事上报官府,但当时的官老爷并未当回事,认为草民是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