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无措的索都,已经迅疾如豹地冲入中毒的大殷百姓中。
恐惧惊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根本来不及逃跑,索都就已经一手提拎一个,掐着脖子,再用力一拧,只听的咔的轻响,瞬间毙命。
不过眨眼的功夫,雒妃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地上刚好摆满十具尸体,无一例外,皆是脖颈断裂而亡。
简单、粗暴,甚至都没有鲜血,然而,索都的杀人手段就是这样!
“阿兄,杀完了。”索都回到婆食罗身边,深邃眉目扬着稚子才有的单纯欢喜,仿佛他刚才杀的根本不是人,而只是做了件与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又必须的事罢了。
雒妃心头发寒,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索都这样天真的残忍,怪罪不得,怨恨不得,甚至都无法与他报仇。
婆食罗斜眼看雒妃,以一种十分恶劣的口吻道,“多么微不足道,你说,我若让他杀了你呢?”
秦寿瞥了雒妃一眼,见她只是脸色微微泛白,没被吓到,省心不少,这才转头眸色森寒地盯着婆食罗道,“婆食罗,你大可试试,看究竟是你先杀了她还是本王先杀了你。”
这话间,已经将镇子里的蛮子尽数伏诛的秦家军闯了过来,将婆食罗兄弟并那随行的汉子团团围住。
“启禀王爷,遇敌二百三十七人,实歼二百三十四人。”其中一面留疤痕的百夫长站出来向秦寿道。
秦寿冷笑瞧着婆食罗,“笼中囚鸟,婆食罗你若说出本王那一队秦家军的下落,本王就放你回西突。”
婆食罗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一如他那没血气的脸,“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定然是敌人,容州容王,你以为我会说么?”
偶后他又加了一句,“即便我死了,你精心训练的秦家军也会为我陪葬,甚至可能是整个廊城,乃至大殷。”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群不过这会功夫就开始咳血的大殷百姓,那嚣张的做派简直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秦寿跟着冷笑,他一挥手,下令道,“给本王围起来,取火来烧!”
他竟要将这中了毒的百姓与婆食罗等人一起活活烧死!
雒妃浑身发凉,她看着那些在绝望哀求的百姓,怔怔开口道,“秦九州,怎可……怎可……”
话没说完,但秦寿就是晓得她想问什么,他凤眼无波,面无表情,“你若想要用廊城或者大殷来换他们苟活几日,本王不会反对。”
雒妃沉默,她死死地捏着裙裾,再说不出半句求情的话来,她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