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寿似乎晓得她在想什么,便道,“公主还是在霜狼族委屈几日,廊城巡守大军开拔未到。”
雒妃一惊,“要打仗了?”
秦寿高深莫测地转头望着她,“婆食罗截了公主,这一场若不找回来,传出去,有碍大殷颜面,指不定日后东突也开始效仿,且……”
后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雒妃也未曾注意,她只拧着眉头,将婆食罗以人饲恶狼的事给说了,末了她恶心地很不文雅地吐了两口唾沫。
秦寿见她那有别于平时的优雅正经做派,倒是觉得新鲜。
“霜狼族,从前也不是这样,”他轻声解释着,“也就是婆食罗才这样干,若不是他会使一些毒,西突那边早容不下他了。”
雒妃不意外秦寿晓得这些,她搓了搓手臂,“他的毒可都是有解药的?”
秦寿摇头,“不甚清楚。”
说完,他定定瞧着雒妃,“公主需得谨慎一些,婆食罗若狗急跳墙,还不晓得会做什么。”
雒妃面色一肃,她更加确定要多跟着索都,至少整个族里,也就索都对她最没坏心。
眼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秦寿遂不再多留,他冲雒妃点了点头,趁着月色赶紧离去。
雒妃松了一口气,她虽与秦寿不对付,可能在这时候,见上一面,她至少也是安心的。
心一安,后半夜,她竟能勉强睡了一会。
可也仅仅只有一会,她就让一哑巴女奴摇醒了,那女奴伺候着雒妃梳洗,完事又端了一碗腥味重的羊奶过来,雒妃手一掀就给打翻在地。
那女奴默默收拾了,转身出去,没一会,就与雒妃带来颜色朱红的浆果,雒妃这才勉强吃了几口。
婆食罗却是早在等着雒妃,甫一见她过来,当即露出森森白牙道,“看来公主在霜狼族,过的还颇为习惯,那么今个我就好生尽尽地主之谊。”
雒妃一挑眉,她已经发现免先生今日却是不在的。
婆食罗带着雒妃,一路又是马车,又是走路的,半日过去,她竟在草原深处见着一片罕见的湿沼地,那沼地中间还有一小片坚硬的地儿,那地上赫然是秦寿的秦家军!
雒妃眯眼,长卷的睫毛掩映住眸底的冷色。
婆食罗颇为自得,他一点下颌,“公主,可是想知道,这秦家军是如何心甘情愿上到孤地上的?”
雒妃不答,她脑子转动飞快,已经不动声色在观察着周围。
婆食罗无所谓的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