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知的辛酸,逼着她成长到如斯的地步。
雒妃没注意皇帝的神色,她继续说,“我在临天镇遭到死士行刺,分明是有人不想我回京,这幕后是何人暂且不论,但我确信,恭王的手段,不是顺王和宁王能比拟的,是以,哥哥,我们应先下手杀了恭王!”
她目光灼灼,似有烈焰流火在燃烧,又带着不顾一切的狠厉,端的是褪去娇憨,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任性的娇娇公主。
不过,这会——
她瞧着面前的虎符与丹书金劵,忽的一个大胆的念头就涌了上来,她扯了扯皇帝的袖子,凑到他耳边道,“哥哥,不若挟这虎符与丹书金劵同秦寿与虎谋皮一次,待解了眼前之危,再过河拆桥也算不迟。”
这还真是弄垮夫家,壮大娘家!
皇帝默默想道,他摸了摸那丹书金劵,思忖片刻点头道,“朕来与他谈吧。”
雒妃摇头,她敛眸理了理裙裾,“不必,我来与他说,再者我与他毕竟是夫妻,有些话好说开一些。”
见雒妃坚持,息潮生也就不再言其他。
虽很想将雒妃留在宫里,但皇帝也晓得不安全,眼见时辰已晚,只得让她先回公主府。
雒妃依依不舍,她拉着皇帝的袖子,嘟嘟囔囔的道,“我明个在进宫来,哥哥莫再拦我。”
皇帝摸了摸她的发髻,嘴角含笑道,“好,自然不拦你。”
雒妃转着脚尖,在宫门口始终不想走,“哥哥今日不让我进来,秦寿杀了好些哥哥的禁军,都是哥哥的人,多可惜哪。”
皇帝失笑,轻咳一声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除了在金銮殿的禁军,以及受顾统领直接调动的,旁宫门上的都是暗桩,驸马杀了正好,省的朕再找由头动手一次。”
听闻这话,雒妃睁大了眸子,她看看皇帝,又看了看已在金辂车上等着的秦寿,一时之间,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何打算了。
雒妃离开皇宫,上了金辂车,她瞧着半阖眼眸的秦寿,踟蹰半晌才不冷不热的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意欲何为?”
秦寿睫毛一动,烟色凤眼微微张开,深邃又幽寂,犹如古潭。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雒妃一眼。
雒妃嘴角勾起,带出冷笑来,“你莫妄想今日这一遭,本宫就会感激你……”
“没有,”秦寿打断她,依然浅淡如水地瞧着车外红瓦白墙的宫墙,“公主想进宫,那就进,本王不过是顺道进宫,禁军拦公主,自然也是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