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艳丽,方向瑰丽的花种,一片接连一片,一年四季都开不败,很是让京城的高门贵妇羡慕。
雒妃过来的时候,秦寿与那妇人就正在她的百花园里,他倚树酌酒,凤眼迷蒙,脸上还带着浅笑,瞧着那妇人一朵一朵摘她园子里这时节开的正盛的栀子和白兰花。
雒妃咬牙切齿,这是带着母狐狸进门不说,还拿她的物什去讨好,没有谁能无耻到这地步。
她冷笑一声,施施然走出去,“哼,本宫倒是不知,本宫的园子,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说完这话,见秦寿与那妇人都看了过来,她抚了下鬓角,又瞧着自个的葱白玉指,斜眼过去盯着那妇人道,“驸马莫不是将本宫的公主府当成了你的驸马府了不成?”
那妇人身子一颤,惊疑不定的看着雒妃,后又瞧着秦寿,拿不定主意。
雒妃这会才看清,那妇人约双十年纪,梳着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支颤巍巍的羊脂白玉莲花簪子,白皙的耳垂坠着同样水头的玉珠耳铛,一袭粉橙绣梅花对襟褙子,外罩月白纱衣,身姿窈窕妩媚,举手投足间皆是温婉风情。
她越看那妇人就越是皱眉,上辈子她可没见过这人,况秦寿还待之与众不同的。
秦寿淡淡地瞟了雒妃一眼,竟难得的为那妇人解释道,“她想要一些香花,我见公主园子里的开的正艳,总是也没旁的用处,故而就让她采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反而激起雒妃心头的怒意来。
她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本宫的东西,就是扔渠沟,也容不得谁碰一下!”
秦寿眉峰刹那锐利,眉心那点丹朱色猩红如血,“既然如此,那是我的不是了,未曾先与公主支会一声。”
雒妃紧绷着粉唇,眉目是冷傲疏离的金贵。
那妇人几步到秦寿跟前,将花篮放地方才与雒妃屈膝行礼,“是小妇人梅氏与容王央求的,公主切莫误会……”
“梅娘,”秦寿一口打断她,“你先回去。”
雒妃嘴角有讥诮,她冷眼望着秦寿,从前只道他与旁的男子不同,至少不是个纵情声色的,原是她没想到,不过是他纵情的品味独特罢了。
那叫梅娘的妇人迟疑了瞬,后冲两人拜了一礼,就欲先行离开。
雒妃泠泠的道,“本宫同意你走了么?”
梅娘顿脚,捉着衣摆手足无措起来。
秦寿眸色幽深,他凝视着雒妃,下颌线条冷硬而僵直,可见心头也是真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