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夏夜,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郑家古玩店的门前跪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年轻人双手托举着一件古玩,一尊黄铜塑造千手观音雕塑。
年轻人名叫郑三生,在自家古玩店学徒将近一年,手上这件黄铜观音像就是他下午花一万二收来的。
东西来自于乡下的一个老大爷手上,大爷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说是家里急着用钱,老伴儿得了急病,万般无奈之下才把祖传的宝贝拿出来换钱。
郑三生觉得大爷不像是骗子,左右两只手掌都磨出老茧了,简单看了一眼就收了回来。
另外铜像的做工精巧,掂在手上有些分量,直觉告诉他不是赝品。
可老爹和师姐回来之后一眼就认定这铜像是赝品,郑三生被人给骗了!
“混账东西!你还不知错吗!”
店铺门口,掌柜郑多宝气的火冒三丈,本来今年铺子的生意就不行,霉运不断,再加上他上个月连续打眼了两件宝贝,店里面早就亏得血本无归。
傍晚他就出门转了一圈,儿子郑三生就一万二收了件赝品,好家伙!这可是现在郑家全部的资金啊!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全部都给败光了呀!
“师傅,你快让三生回来吧!眼看着雷雨就要来了,三生跪在外面淋湿了生病可不得了!”
女徒弟徐静秋赶忙拉着师傅劝说,她十六岁就跟着师傅学徒,郑三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就是个驴脾气,认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没错!”郑三生紧咬牙关,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硬朗面颊流下来:“东西的铜料、包浆颜色也对得上,品相和落款也对的上!郑家祖训上也有教诲,见死不救天理难容!”
“你个小兔崽子!”
郑多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居然用郑家祖训来压他:“你才学了多久的古玩鉴宝?老子摸爬滚打了二十八年!我摸过的宝贝不计其数,听过的故事能写一本书来!你能看出啥来?还黄铜的颜色包浆对的上?你见过黄铜表面的反应层是蓝色的?那老头说他是玉皇大帝你也信吗!”
“师傅……”
徐静秋俏脸满是焦急,黑亮眼眸噙满泪水,这父子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犟,今天这事上他俩谁也不服谁。
“静秋你别劝我,非得给这小子上点颜色不可!今天他不认错!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准回来!给我跪着!气死我了!你说铺子总共就剩下12000!这小子连包烟钱都不给我留!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