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铁丝上已经在晾着衣服了,她刚才确实是没注意,她原来已经洗了呀,自己洗衣服,那么开心?
老太太随即又骄傲又自豪的补充了一句,“我孙子给洗的。
顾嫣......有孙子很了不起的吗?
顾嫣故意刺挠老太太,“呦,洗个衣服这么开心啊,不是送饺子的时候了。”
江奶奶瞬间垮脸,“哼,就不该给你好脸。”说罢转身又走了!
顾嫣出门,买了早饭,径直的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王有礼换药,纱布刚刚撕开,顾嫣扫了一眼,接着就转了身先出去了,不是男女有别,也不是嫌弃那些带着血和碘伏的纱布脏,她实在是看不了这个东西,一见到,她就想起来她父亲生病动手术住院的那些难熬的日子。
那时候她也就才十几岁,弟弟妹妹更小,母亲要种地,还有顾着弟弟妹妹,她就整日整夜的熬在医院里......她很累,却从不抱怨,只希望父亲能快点好起来。
顾嫣在门外站了一下,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她怕人看见,连忙去了楼道的尽头,那里有个窗户,推开窗扇就能看到外面的马路。
马路上的人,你来我往。
马路上的车,你行我走。
一代时光,一代人,生生不息。
往事不可追,时光难再回。
即便是和父亲分别多年,回想起来,顾嫣依旧觉得心痛难忍。十几年的时光,说起来很长,可她跟父亲的缘分不过十几年而已。
顾嫣平静好了情绪,又转身回病房,一转身吓了一跳。
“沈......沈主任。”
沈榆成穿着白大褂,脖子里搭着听诊器,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他身边绕过,方向是病房,看来他应该是来查房的。
“你哭什么?”沈榆成皱着眉看她。
“我没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沈榆成皱眉,“手术很成功,瘤子切的很干净,复发的可能性不大,也不会降低生活质量,用不着担心。”
顾嫣......敢情他以为她是因为王有礼哭,淦!她哭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