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吗?
九叔看了一眼长夜,对我说道:咱们之前见到的东西,有很大一部分,可能都是受到陨铜影响产生的幻觉……
绿雷说:你是说,那井圈粗的血腮鳗和刚才的巨大蟾蜍,并非是真的存在,只是我们的眼睛被陨铜改变,不由自主将脑子里的东西虚构了出来?
九叔说正是如此,你们还记得吗,我们的棺材船翻越那道陡坡不久,巨大的血腮鳗就不见了,刚才的那个小汽车般的蟾蜍,也是在我们越过这条石灰带,便主动消失不见了。
我说如果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吧,你看我衣服上的白点,就是被血腮鳗的酸液腐蚀的。
九叔说碗口粗的血腮鳗真实存在,我们的确与之发生了战斗,但那水桶粗与水缸粗的,是幻觉的成分居多,刚才那个巨大蟾蜍,也是我们看到铜球上阴刻的图腾,才产生的。不过,我对直径那么大的铜球,是否存在也保持怀疑,还有地下湖中的八极方木,其壮观程度属实是超乎了所见所闻。
听他说完,大家都不淡定了。
现在我们似乎不是在倒斗,而是陷入了无限的自我怀疑,绿雷说:我们不会还是在十字甬道中吧,这一切都是幻想。
九叔被他的话气笑了:你怎么不说我们还在家里睡觉呢?
绿雷喃喃道:我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来川西了。
我赶紧说:可打住吧,再怀疑下去,人都要怀疑没了。
九叔撸起袖子跟树下晒太阳的二大爷似的,他唾沫横飞卖弄了起来:我听说,老美在加州监狱做过一个实验,对死囚犯宣布要将他处以极刑,方法是割开他的手腕,让鲜血滴尽而死。接着试验者把囚犯的眼睛蒙住,双手反绑到背后,用冰刀划了他的手腕一下,实际并未割破,然后用一盆水滴到桶里的声音来模仿血滴下来的声音。死囚犯以为是自己的血不断的滴出,没过多久,他就在这巨大的恐惧中死亡了,而实际上他一滴血也没流出。他的身体是吓死的还是流血过多死的?事后对他身体的检查发现,身体的所有反映居然与大量失血的症状一样!也就是说,他的意识相信自己正在流血,进而使身体产生了失血过多的反映。
他抱着膀子道:我们的眼睛里出现了红点儿,加上心理暗示的作用,可能产生了与这个死囚犯一样的症状。
绿雷说:假的吧,蒙着眼滴水,怎么可能会死人。
九叔冷哼一声:你还别不信,前几年苏州那边,有个人不小心被关到冷库中,第二天发现时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