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做,一些缝裤脚缝扣子的活还是熟练的。
只是,来了这倒真是没碰过了。
陈墨笙敛着眸子,神色有些局促。
简童抬手拍去他发上沾到的树叶,看出他的不对劲,不解的问,“想什么呢,不会是不喜欢兔子毛?”
是不是喜欢兔子,觉得她用兔子毛残忍了?
“那只能用棉花了,其他的我还真没有用过。”
“棉花也是暖和的,不用兔毛也无妨。”
简童小心的开口,生怕陈墨笙来一句: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舍得用她的皮毛。
“我不会男红。”
陈墨笙忽然抬眸,清冷的看着她的神色。
眼底一闪而过自卑恐慌,
漳河人人都知他生来就是当女子养的,不会男红,不守男德,琴棋书画还只是学了个皮毛。
放眼漳河,没有女子会因为他的才能想娶他的。
他脑子里想起陆初溪绣出的云锦,陆衡阳与她相配的医术,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没有配得上她的地方。
“我会呀。”
简童弯起唇角笑着,捏起他失落的脸颊,往上扯出一抹笑。
“我还以为你喜欢兔子,不忍心我用兔子毛呢。”
“为何耷拉着脸不开心,就因为不会男工吗?这世上那么多人,难不成人人都会男工了?”
陈墨笙躲开她的视线,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青树,开口:“这世上男子大多都会,唯独我不会。”
他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
少时他嫌弃那些针线,将他的手指扎破滴血,
等到了有男女有别的意识时,才知道男子遇上心仪的女子,都以亲手绣的荷包表达情意。
今日是隔壁黄家的公子绣的荷包送给了谁谁,明日又是谁家的公子绣的荷包被退还。
年少不以为意,自以为一个荷包能有什么,不如亲口说出来的简便。
可等到遇上了想要送荷包的人时,才发现自己既说不出口那羞人的情话,也绣不出一个像样的荷包。
“难不成有什么说法,男子不会男工还不能嫁人谈情了。”
女子清脆沉稳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腰背被她轻轻搂住,背后的香气涌进他的鼻尖。
他被束缚在她的怀里,有些动弹不得。
简童趴在他的肩膀上,虽然不懂他在计较什么,但也能看出他的介怀。
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