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顿压榨着身躯的潜能,依靠前冲的势头,一个肘击打在了保罗的脸上,将他打入了浑浊的河水中,接着霍顿与史蒂文一起倒在了甲板上。
泰莉弄了根棍子当拐杖,搀扶着再次昏迷的史蒂文回到房间,解开被鲜血浸润的纱布,重新为他上药包扎。
处理完史蒂文的伤势,她接着帮自己处理大腿上的刀伤,保罗那一刀扎的可不浅,几乎大半把刀都没入腿中,还好那是把剥皮刀,刀刃极窄所以伤口不大。
泰莉喘着粗气,望着史蒂文熟睡的脸庞,这才想起还有个霍顿在甲板上昏迷着。她拄着简易拐棍来到甲板,看一眼保罗落水的位置,只有一根空麻醉针管漂浮在水面。
她托着霍顿躺在床上,他的伤倒是不重,只是全身轻伤没有一块好肉。为他上药包扎,准备了些简单食物放在床边,等他醒了可以随时补充体力。
她将长枪和左轮手枪都带在身上,检查压在一层甲板上的枯树。枯树很粗一人的臂围都抱不住,可这种树的质地非常蓬松,加上是少水的枯树,重量比她想象中的要轻的多。
依靠保罗树立的粗铁鱼竿,操控齿轮收线轮。把鱼竿当成起重机,成功把枯树移到一边。船只在枯树砸中的时候就脱离河底,漂浮在河水上。
甲板上存储的燃油桶,被枯树砸到水中。杂七杂八的物品在水面飘了一层。泰莉收集一些能用到的物品,距离外界还不知道有多远。
她还在瀑布下方发现了卫斯屈是尸体,尸体就在瀑布正下方,脑袋在掉落时砸在石头上,后脑摔出个凹坑,死的利落可能没受什么痛苦。
三人所在的房间挨着,泰莉住在最外面守着门。损坏的窗户和门户,都被她用东西堵上,还喷洒了大量难闻的驱虫药。
霍顿在半夜醒来,吃了些食物又沉沉睡去。第二天照常起来,外表凄惨行动却没受限。他为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泰莉披上衣服,动作惊醒了她。
她怀抱住他的腰,柔软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他又昏迷了。”
霍顿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退缩躲开,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没事,我去开船,船脱离河床了。你先休息吧,我们会离开这鬼地方!”
船只继续行驶,好在卫斯屈教导过他驾驶船只,不然两人只能被困死在这,等待史蒂文的再次苏醒。
船只渡过小瀑布河道变得宽阔,河边出现水草层,看着像河岸其实还在水中。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霍顿的警惕,他一直处于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