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随便找了个地儿做了下来,看着那边脸色麻木,“那些人,都是征税的。”
“征税?”
顾言欢蹙眉,“征税是这样征的吗?”
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霍云霆那里她了解到的征税绝对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
说到这里,年轻男子沉声道,“最开始的确不是这样,但是自从杨刑上位后就全变了。”
“春秋征税本就是惯例,他一来,直接就改成了按季征税,平常春秋征税许多老百姓就已经入不敷出了,一年到头来的收成都拿去交税了,又有什么余钱呢?”
年轻男子轻笑,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如今按季征税,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喏,你看。”年轻男子指了指依旧在用暴行压制商贩的那些官兵,“看见了吗?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来催税?拿不出就只能被砸得干干净净,然后第二天周而复始。”
越听顾言欢的眉头皱得越深,到最后她也不知究竟是愤怒还是为那些人可悲,“这等动静就没有闹到那些更上面的人吗?”
年轻男人嗤笑出声,似在嘲笑她的无知,“普通人又如何能接触到那些大人物,就算接触到了又能怎么样?”
“官官相护,指不定你找的那个人就是参与其中的官员呢。”年轻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厌倦。
对这个朝廷的失望。
寒风一阵阵吹过,顾言欢露在外面的手和脸被吹得通红,又冷得透骨。
几步远的地方,那个商贩带着自家的孩子,官兵见她们娘俩拿不出税款就直接把卖糖口的铺子砸了,最后一个两个大笑出声,似乎把这种行为当做他们的乐趣。
倏忽,其中一个官兵眼神紧紧的掠着那个母亲身后的小女孩,小女孩许也是见惯了这种场景,没哭没闹,只是一张小脸被冻得通红,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衣服躲在她后面。
又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那个官员眼中充满贪婪,直接就朝着那个小女孩走近,想要把她从母亲身后拖出来。
霎时尖叫声和哭喊声震得顾言欢耳朵生疼。
“畜生。”
顾言欢眼底冰冷,一股火气从心脏充斥全身,促使着她大步朝着事发中心走了过去。
年轻男子见状,想要拉住她,结果却是晚了一步,“诶,你别……”
“放开她们。”
顾言欢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