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李继白仍然心有余悸,赶紧又喝了一杯水压压惊。
他这样倒是让褚淮南好奇了起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打趣道,“到底怎么回事儿?瞧把李兄吓的。”
李继白看了他一眼,然后沉沉叹了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五个时辰之前。
月上中天,夜黑风高,正是办事情的绝佳时机。
李继白一身黑衣站在墙角,左顾右看了一会儿就跃上了墙顶翻了过去,窸窸窣窣之间就来到了这户人家的账房。
入目见门口有两个守卫交替守着,李继白皱了皱眉,背靠着树干朝着面前的房顶看了一会儿,瞬息之间,树下就没了人影。
其中一个守卫朝着里边看了一眼,转过头小声嘀咕,“你说大人这么紧张干什么?大半夜还来账房与管事商讨,难不成做贼心虚?”
“嘘!”另一个守卫瞪了他一眼,拍了一下他的头,“不要命啦!被大人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管这么多!”
前面那个守卫撇撇嘴没再说话了,搓了搓冷得僵硬的手走了几步取暖。
房顶的李继白睨了他们两个一眼,眯了眯眸,动作轻盈走到了房顶的最中央,悄悄揭开了两块瓦片,一束灯光钻了出来,底下两个交谈的身影印入眼帘。
“大人又何必担心,如今那摄政王不是没有任何动作吗?恐怕也会如之前那几次那样不了了之的。”
站着的管事脸上尽是不解,继续劝解道,“而且府内所有的帐簿老奴都已清理得干净,纵然是让他们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世事难料。”太尉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皱着眉摇了摇头,“我总感觉这次很不一样,恐怕有大事发生。”
“大人为何有这样的担忧?”
太尉走到了窗边,老态的双眸中精明四溢,沉声道,“陛下派给他这个案子这么久以来,纵然是做个表面功夫也该做出一些动作了,结果他只是去了赋税司走了一趟,救了几个小姑娘就没了动作。”
“这件事恐有蹊跷。”
“但是如今这上面不是有……那位罩着吗?又为何……”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尉一个眼神给震住了,太尉转过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隔墙有耳,不可说。”
即便是在自家府中,也任然要小心翼翼,不然在这个不知深浅的京都之中早死八百回了。
管家立即噤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