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沉吟了一会才小心地道：“我想，应该是人人都具有神性吧，现在的教会似乎也比较认同这一点？”
“你一定会得到罗吉尔的支持的，公爵大人。”阿格尼丝俏皮地说了一句，“至少曾经的教会是这样的，教会只是一个方便管理系统和保持仪式**性和准确性的工具组织，并没有因为圣职者的身份而与普通的信众有什么不同。”
“所以光明教会虽然强大，但是并不会给人压迫感和威胁感，反而有一种被守护的安心感。”阿格尼丝继续说着，“但是近几十年来教会内逐渐冒出了一种主因为将权柄分散而变得虚弱的流言，恰好教会内部也确实越来越难以和主建立联系，所以这个说法很快就变成某些偏执的疯子的教条。”
杜克安静地听着阿格尼丝的解释，然后插嘴说道：“教皇冕下不管吗？”
“诶，上一代教皇还管管。但是大星坠落之后原来若有若无的联系彻底断了，所以根本就压不住啦，现在两派之间就差点把狗脑子打出来了，还牵连本圣女受苦。”
“你不说你是中间派吗？他们搞你干啥？”
“你刚才不是说中间派都没有好结果吗？”
嘶！
杜克和阿格尼丝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有点被对方的逻辑打败了，不过自己想想也确实有些道理。
这个出身于罗吉尔这个守旧派底下的大人物，却表现出两不相帮的姿态来。
这样守旧派的自己人看不惯她的作风，改革激进派的人又犹疑于她的真实态度，真的是两边都得罪了个精光。
只是这情商和智商，真的跟眼前的阿格尼丝很符合啊！
杜克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么漂亮完美的一个人儿，偏偏脑子不好使，真的是造化弄人，老天强行公平。
“我总觉得你的眼睛里都是对我的不怀好意。”阿格尼丝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然后噗地一声将茶梗喷向杜克。
杜克灵巧地一闪然后赔笑道：“哪能啊，我就是消化消化刚才你和我的那些劲爆消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么多隐秘，总是得要一些时间消化是吧。”
这些话换来了阿格尼丝不屑的轻哼，但是她却并没有再言语，显然暗中已经接受了杜克的说法。
“那您对我这个被教会无端端盯上的可怜人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想了一会儿，杜克又开始打算从阿格尼丝这边寻求与一些帮助，毕竟目前她可能是整个北境掌握此类信息最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