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尔森揉着发疼的脖颈从酒馆内出来的时候,似乎仍旧能够感受到“猫妖”对自己的恶意以及酒馆内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自己的嘲笑。
那张充满诡异气息的血誓契约他终究是签了。
不过让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最终还是捍卫住了自己主子的安全和荣誉,将实行人那一栏的签名换成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大逆不道地在上面写上自己主子的名号。
要做到这样可不容易,要不是他和“猫妖”说上了个把钟头强调了一下自己作为斯登子爵唯一指定管家的尊贵身份和重要影响以及斯登子爵名号之高贵的话,可能最后连这样的一点微小的改变的无法做到。
但是“猫妖”在被埃尔森说了那么多之后似乎也开了窍,在契约书上涂涂改改,有增添了许多限制条件,包括但不限于要埃尔森要在约定的时间内保障人质的安全,至少不能比现在更差,否则照样算作是违背契约。
所以现在埃尔森心里其实还是像吃了不洁之物一样恶心,原本从契约上占得微小便宜瞬间就不值得夸耀了。
甚至他打算在“猫妖”正式完成任务前,他都不想先和斯登子爵谈起自己已经暗中吩咐别人针对公爵杜克,只希望他永远不要率先提起。
因为实在是有些丢人和辱没领主的名头。
至于之后再找“猫妖”的麻烦......
想想对方的强劲实力,埃尔森自然是不敢的,只能继续裹紧披风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酒馆内,“猫妖”手里攥着从埃尔森那里夺过来的属于自己弟弟的项链,喃喃自语道:“北境公爵杜克么?”
“这回可要对不起了!”
随着话音落下,“猫妖”的身影开始变得扭曲虚幻,没一会儿就像一股淡薄的轻烟一般消散在酒馆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第二天杜克起了个大早,虽然昨晚睡下的时候已经算不上很早,而且忙活了一晚上还和弗拉维奇探讨了不少东西,但是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他还是很有活力的。
经过一段简短的冥想之后杜克的精神基本已经完全恢复了,随手招过一团水球清洗脸颊他就从床上跳起。
洗漱完毕之后他毫无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卫兵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自己的领主起床出来处理事务了。
“领主,弗拉维奇大人请您与他一起前往流民营地。”
“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有吃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