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镜被玄道长的举动吓了一跳,调整目光看着晃在自己眼前的东西,明黄的颜色,似乎是张符箓。再看玄道长,他正托着肘,左手紧合双指,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晚镜有些哭笑不得,等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道长,念完了吗?”
“哈?”玄道长猛地睁开眼往后跳了一步,惊道:“你怎么……”
晚镜伸手把脑门上的符箓扯下来,看了看又递给玄道长。玄道长有点惊惧地看着晚镜,半晌才接过符箓,疑道:“你不是夺舍?”
“不是。”晚镜嗤了一声,忍不住笑道。
“你……,真不是游魂或者妖人夺舍?”
“不是。”晚镜又肯定地答复了一下,“如果是的话,刚刚是不是就被你打出来了?”
“嗯嗯,你说的对……”玄道长挠了挠自己头顶的发髻。要说,他对自己的法术还是有信心的,若真是游魂妖人作祟,他一张符箓上去肯定就趴下了。这下玄道长这可有点弄不明白了,“天地二魂都在,那这身体的原主哪去了?”
晚镜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些无辜和懵懂地看着玄道长。她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曾是游荡的鬼魂,然后跌落冥河来到这里的吧,那样的话恐怕道长是不把她打出来不罢休的。
至于原主去了哪里,她知道是往生了。这几年她也回想过几次刚刚来到这世时的情形,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
当年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时,那半夜挖坑埋人的两个女子行事古怪,话里话外也透露了原主是被害的。那俩个女子的衣着上着讲究,至少是富贵之家的,那么害死女婴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养不起。
也许是宅门争斗之类的剧本,可是,这原主不过是个女孩,富贵家的女孩子多数会用来结姻亲,既有用又无害,何至于刚出生就被杀?
晚镜分析了几次却也没什么头绪,索性不再琢磨,反正不管内情如何也与她现在的生活无关就是了。
“手伸出来。”玄道长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晚镜勾了勾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晚镜知道他这是想摸骨,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伸了手,玄道长捋着她的手一路捏到胳膊。还没捏几下,横里就蹿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照着玄道长的腮帮子就是一拳。
玄道长呜了一声,胖胖的身体就后仰撞到了墙上,又像个球似的弹起来,眼看着脑袋就要往廊柱上撞去。晚镜赶紧伸手拉住玄道长的大道袍,怎奈他那身子太重,虽然勉强稳住了身形,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