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锦城,晚镜他们三人便马不停蹄地上了倒瓮山找玄道长,到了清凉观却被小道告知玄道长出门了。
“出门?!去哪了?”
“聊城那边有人请道长过去作法,一早来人给接走了。”
“聊城?”林钰和晚镜面面相觑。聊城离锦城虽然不远,可驾车也要一天的工夫,去一天回来一天,再加上在那作法至少一天,这岂不是三天的时间就没了?这李坤之事火烧眉毛的他怎么能走了?林钰火大了起来,一掌拍在桌上,瞪着那小道厉声问道:“他去聊城谁家了?!”
小道被吓了一跳,低声念了句无量观,不悦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聊城问啊。”
他们在道观里打听了一圈,结果却都是一样。三人垂头丧气地从倒瓮山上下来,坐在台阶上商量了一下,张禾说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道观,除了玄道长也没人能管这事儿了。倒是林钰乐观一些,“先回家看看再说,也许坤儿已经醒过来了,或者爹那边想到了别的办法也未可知。”
晚镜觉得不太可能,虽然心里也存了一丝的侥幸,可她基本已经认定了李坤的命魂就在十字沟,或者说就在秦淮安那里。但就算她确认了,坤儿的命魂她也不知道如何带回来,总归是绕不开玄道长的。
回了霁月山庄,林钰带着晚镜直奔李坤房里,进了屋却看见李坤还是那样的躺在床上,旁边坐着红着眼睛的刘嬷嬷,沙哑着嗓子一遍遍地喊着李坤的名字。
林墨山和李香儿忙乎了一天也没能让李坤醒过来,林钰不忍再打扰爹娘,便叫来江渝问了问情况。
“锦城里有点名望的大夫都请来了,结果与纪大夫说的一样。夫人去青延寺请了怀仁和尚过来,怀仁却说了句佛家不可为,问果还需寻因。”江渝苦笑一声,“让夫人去请玄道长。”
晚镜蹙了蹙眉,觉得怀仁和尚的这话有点怪。林钰倒没细想,只烦躁地敲点着桌面,“看来那老道还真不是个骗子。”
江渝道:“玄道长颇有名望,虽然看起来……”他笑了笑,后面的话却是不好说了。
“好!我去找他!捆也得把他捆回来!”
林钰继承了李香儿的某种特质,比如实干,说做就做毫不含糊,当即牵了匹快马出来,扬鞭奋蹄地往聊城去追玄道长了。
晚镜在李坤的房里坐了很久,看着李坤有些苍白的小脸,摸着那双冰凉的小手,便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她没法不自责。昨天早上还生气勃勃的孩子,拉着自己的裙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