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书剑回过头。
清河城官道上,有一道身影。
那人手持长枪,身披金甲,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境界约莫练气四五层。
他瞧见薛书剑,先是一惊,而后就要大喊。
撕拉——
中年人的话还在口中,他的脖颈,被一道转瞬即逝的金光割断。
薛书剑收回铜钱,微微皱眉。
中年人倒地,他断掉的脖颈处,没有流出鲜血。
是个傀儡。
薛书剑微微一惊,连忙跃下清河城,隐入街道。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闻着血腥味,心中天人交战。
无奈,薛书剑只能逼迫自己不去看脚下土地尸体,默默呢喃。
仿佛间,薛书剑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初入乱葬岗的日子。
不同的是,乱葬岗的血肉,大部分都不是人。
薛书剑想起那徐咸阳。
他小心翼翼地躲进路边一家小院子。
院子的原主人估计是个小富人家,院内有三层小楼,和一个小池塘与亭子。
薛书剑眼睛一瞥,面色猛地一变。
院子,池塘中,满是血污。
有鱼儿翻白肚皮与不知是何的血肉漂浮在水面。
他连忙快步进楼。
索性,这座小院中的住房似乎并没有被波及,还能依稀往出原来模样。
只是落了灰,鲜有人迹的样子。
薛书剑将一楼各色家具搞乱,尽量不发出声响。
随即,他令数只练气阴狗藏在家具之中,断了生机,装作尸体的模样。
而后,薛书剑上二楼,如法炮制,同样放了数只阴狗。
顶楼,是一间小阁楼,显得有些逼仄拥挤。
薛书剑也不嫌弃,唤出几只境界最高的阴狗,包括跑得快,断了生机,将他团团包围住。
随即,他右手一指,一只练气三层的阴狗跌跌撞撞从一楼爬起。
它含着一枚“传音符”,出了门。
去找徐咸阳了。
薛书剑操控着阴狗,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腾挪。
清河城街道上,不时有少年骑马嘶鸣奔过,少女御行精美飞剑。
薛书剑操控的阴狗不动声响,只是默默行走。
那日,老仆走前,用脚将徐家附近的地图画在了洞府门口,薛书剑都已记下。
他操控着阴狗,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