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挡住她的委屈又美丽的小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还未委屈几秒,唇上又多了什么东西,有烟草的味道,又有,
她吸了吸鼻子,
甜味?
她想也不想的张开口,直觉他给她的必定是蜜饯之类的吃食。
谁知口唇张大了,连带着他的指尖也一并入了,贝齿咬住蜜饯时,舌尖就这么无预兆的碰到了他。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滞,抿紧了唇,却没有立刻收回手,等她的唇离开了些,才慢慢的收回手,背在了身后,攥了起来。
见她无知无觉的咬着蜜饯,没了哭泣,甚至因为得了甜食而高兴的模样,颜楼慢慢转过了身去。
白清灵口中甜了,心里也就舒服了。
药虽然苦,但是管用,进了肚子里是又暖和又舒适。
她将挡了视线的长发掖向耳后,露出小巧耳垂,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满是好奇,“我都没气你离家出走,逼迫我喝苦汤子,害我冻得生病,你怎么还这么小气,背过去与我生气了?”
她想了想,又道,“你总不能把所有过错都堆到我的身上,我也是个受伤害的人啊!小时候的白问笙长得又不好看,我怎么会爱恋他呢,那我留洋离开,更不知道他爱恋我,如今他忽然就送了一副惹人怀疑的画作过来,你不想着他要挑拨,反倒是和我生气,我要怎么办,我也很可怜很无辜呀!”
她说完,见男人还是没转过来,就急了,“颜楼!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清楚呀!”
她咬着唇盯着他挺拔的后背,适才的甜蜜又苦涩起来,深吸一口气,做了大决心,“你若是当真这般小气,实在不肯再见我了,”
“不是。”男人慢慢转身,深邃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又从她的眼睛看向她享用过蜜饯略清亮的漂亮红唇,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想在结婚仪式前就要了你。”
白清灵红唇微张,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只觉浑身发热的滚烫又重新冲到了头顶。
这简直就是,就是让她无法接话了!
“我都生病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白清灵缓了好久,才气愤道。
“大小姐,我是男人。”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
颜楼看了一眼她滚烫脸蛋,不再说话。
他从西装上面抽出口袋巾,弯下腰离她近时,见她后缩要抵入床头厚厚的靠垫里了。
可他还是伸出手,将她唇上乱七八糟的点唇膏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