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没了先前问时的那种冰冷语气,只是十分淡,淡到快要没了感情。
“他是我恩人,你若是杀了他,便连我也一块杀了吧,左右你也是要来报仇的,要杀人的,早一刻杀我与晚一刻杀我,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白清灵也冷静下来了,他都这般说了,人不是死了就是快要死了,她再求着都没有用的,乔迁死了她也不想活着了,到底生死与共了半年多,亲弟弟也不过如此了,连亲弟弟都保不住了,独活,她又怎么可能独活呢。
人若是死了心了,脑袋瓜子也就更加清明了,死都不怕了,颜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亲生母亲对不起他,对不起白大帅一家,将她一个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和颜楼这般本该是天之骄子的人换了身份,她又杀了他的未婚妻,怎么想,都活不下去了。
白清灵此时此刻,抬头看向他,也没了怯意,也冷如冰霜,“颜楼,我亲生母亲是谁我是不清楚了,我自己欠你的这辈子我就还了,至于乔迁,他死了我下辈子再还他恩情,颜楼,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死也做个明白鬼,”
她忍了忍心口的疼,手也覆在了心口,神色也不曾悲哀了,只是自嘲的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早知道陆家没杀我爸爸?”
“是。”
白清灵只觉心口的疼又加剧了,又问,“你是不是等着我求你结婚?”
“是。”
她放下覆在心口的手,慢慢攥紧,嗓子眼似要堵死了一般艰难的问他,“你是不是,”她哽咽了一下,“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报复我?”
“是,”他顿了顿,似有迟疑了一下,“也不是。”
聪明如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许久又睁开,直视他,“你把苏怀瑾和我,当作棋子,”说到这她又摇了摇头。
她现在在颜楼心里,哪里还配得与苏怀瑾相提并论?
于是又改口道,“你从头到尾都是把我当作棋子了是么?”
她逃出海城,即便在火车上流产,也未曾怪过他,他不知道她怀孕,更不知道她跳楼会流产,即便他知道夏至弦会逼她,她也是欠他的,也不曾怨恨。
白清灵现在只想知道,他与她那么长时间里的相处,是不是也只有利用之情,是不是只被当作了冷冰冰的棋子,没有一丝感情?
男人再次迟疑。
白清灵便明白了。
到底是没有感情的。
她问过他是不是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