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子,是在欺负我爸爸没了,欺负我身后没有人了吗?”
男人听到这里,抬起脸,满脸疲累,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十分漠然,“苏怀瑾,我劝你最好闭嘴回去。”
苏怀瑾看着他冷淡陌生的模样,哭得更是抽噎不止了,她走过去把鸡汤放在地上,擦了把眼泪,“不算你和夏欢沁之间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以及你是我未婚夫这件事,就算你心里有了夏欢沁,她也是妾,是第三者!”
说完,她哭着跑了。
夏至弦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鸡汤,“妾么。”
近乎邪肆的笑意从眼底漾了开,他站起身来,踢翻了鸡汤。
*
白清灵在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起身的好。
她从三个月前被人从海边救起后就送进了教会医院。
清醒过来才发现顺着海漂回了海城。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在白清灵看来,活着就是多了一口气,死了就是气吐了出去。
她是刚巧吐了一半,又憋回去,就活了。
被救治好后,她选择留在医院里做一名志愿者,一来免食宿,二来她可以留在这里做一个栖身之地,打探一下海城里现在什么样了。
既然活着,她也就不想死了。
只是胸口绵延不绝的裂痕和伤口时刻提醒着她,颜楼已经选择了苏怀瑾,甚至留在了那个渔村里不再出来,她便彻彻底底与他一刀两断了。
疼,很疼,浑身都疼。
可是就是这份疼痛让她知道,颜楼就算最后认出了她,也是晚了。
她起身将被子叠好,换好衣服出了宿舍。
因为她的法兰西语十分的好,教会医院并没有让她去做一些打扫卫生照顾病人之类的活计。
教会医院在租界里,经常会有一些法兰西人来诊治,却是因为语言不通会出一些医疗事故。
白清灵毛遂自荐,自然得到了医院的首肯,作为他们志愿者,医院方面十分重用她,甚至给她提供了一个单间作为宿舍,另外每月又给她二十块作为雇佣的薪金。
她换了护士服,就出了宿舍的门。
自从养好伤痛了,她一直在这里做翻译,如今院长又给了她一份工作,让她翻译一位法兰西来的老绅士写一部自传。
自传里提到了二十多年前他在海城的一段情,白清灵觉得很罗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