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礼部,那男子先上了路边停着的华丽马车,再是那腰间挂着私印的侍女,只那侍女走上马车一半,马车中隐在车帘后伸来一只手,就要扶这侍女上车,那侍女却不着痕迹地拍开了,就自行钻进马车,最后另一侍女便坐在了车外驾车。
车中侍女摘了面纱,赫然就是荀鹊,那男子自觉转身,荀鹊便开始换衣裳:“明祈,你若再忍不住,这装主子我可叫旁人来做了。”明祈闻言就要转身,被荀鹊踹了脚,叫他也不敢再动,只好似委屈一般开口:“小姐非要这般嘛,终月为何不能是女子。”
荀鹊换完一身官家小姐服饰,拍了拍明祈叫他转过来,似笑非笑的:“笨的,师祖一共有几个女弟子,如今回了京城,仔细着半点都不许给我露出去,要是哪天叫贵妃殿下知道一星半点,都给我滚回终月山去,别想留在我身边。”明祈赔着笑,连连点头称是,车外的聊若听得发笑,明祈还不许,荀鹊分出重新梳着发髻的手,敲了他的头:“安生些!”
聊若将马车赶进闹市,人群中下了车,扶下了荀鹊,明祈自觉出来驾车,远远看着好似马车从未停过一般,荀鹊很是熟悉地端好了闺秀架子,拐进京中颇负盛名的永安酒楼,小二领着进了雅间,昭关王已在等着了。
荀鹊施施然坐下,待到聊若将雅间门关上,她便自顾自倒了茶,手中捏上了已经摆好的糕点,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的什么规矩,边吃就开始说了:“广舒去见过太妃了,怎的这么急着要与我说话。”
陪梁皇姓杨,昭关王名广舒,这些他很小就告诉荀鹊,更喜欢听她没规没矩的这么叫自己,“清川。”
“嗯?”
昭关王无奈笑笑:“清川,你是早上未用早膳便出门了,早上又晚起了?是也不是?”他替荀鹊斟了茶,又抬手拿衣袖替她擦嘴,荀鹊咯咯地笑,但见那手还是皱了眉,用没沾上油的手腕推开那只拎着衣袖的手:“广舒,你可别又来图谋不轨。”
昭关王嘴角噙着笑:“知道了。”给自己斟了茶,浅呡一口,“按前面送来的消息,北潼太子还有两日脚程就要到京城了,届时我得去接他们一行入驿馆,可那日。”
“可那日本是我们约好的,随王妃办的诗会。”荀鹊抢先说了,堪堪咽下嘴里的糕点,她是真有些饿了,起的晚又掐着下朝的时间去礼部,故而未用早膳,瞥见聊若精神奕奕地跪坐一边,感受到她的目光还歪了歪头,心下感慨,习武之人还是身子强些。
昭关王有些抱歉:“说好我们一同回来,一同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