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漓跟司炎也不算是陌生,毕竟相遇两次,一次是沈漓逃命,一次是司炎逃命。
硬说起来的话,两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沈漓隐约觉得他不会杀了自己,但刚才被他掐住脖子的恐惧感犹在心头。
黑暗中,司炎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面带怀疑的问道。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沈漓赶忙解释。
“我从茅房出来走错了路,就到这儿了。”
说完之后,沈漓怕他不信,不忘举起三根手指,可怜巴巴的说。
“是真的。”
沈漓觉得,每次见到这个男人,自己都得表现的异常卑微,像是天生气场不合。
她决定,如果今天能安全离开这里,一定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儿。
司炎暼她一眼,没追究她说的到底是对是错。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轮椅,坐下整理好衣摆后说。
“把我推到那边去。”
沈漓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逃过一劫了。
从这个地方去大路上需要经过一条狭长的小道,沈漓推着轮椅,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司炎的手臂自然的放在轮椅扶手上,右手的指尖无规律的敲打着。
静谧幽长的小路上,月黑风高,敲打声配着沙沙的风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沈漓不适的攥紧了轮椅把手,眼瞅着就要挨到目的地,敲打声突然停了。
司炎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沈漓顺着司炎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路边立着一块斑驳的路牌,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在夜风下摇摇欲坠。
牌子上白底黑字,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皇宫禁地。”
没等沈漓再开口,司炎就继续说着。
“下次别再这么蠢了。”
沈漓:?
她下意识的解释。
“我只是路痴。”
话音刚落,司炎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揶揄道。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沈漓后知后觉事情不太对劲儿,古代是不是没有“路痴”这个词儿。
她急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没等她来得及解释自己只是路痴并不傻的时候,远处的关甫已经赶过来了。
“将军,宴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