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了以前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距离感，就像是天上的神女谪落凡尘，看得见，摸得着，不再只是画像上干瘪无趣的人儿一样。
得不到的东西，的确是很让人难忘。
但若是有朝一日有了一线希望，能够得到那东西，那么，会让人如何的疯狂？
褪去了强大修为的顾惜儿，无疑便是如此。
一旦被外人看到她现在这气息全无，普普通通的样子，一定会引发毁天灭地的地震海啸。
只是这终究只是假设而已。
顾惜儿这样的女人，终究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私人藏品。
她永远都是自己的主人。
哪怕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散去了全身的气息，让她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
可实际上，她真的是普通人么？
自然不是的。
她缓慢而坚定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声凄惨龙吟响起。
她没有停下。
再度踏出一步。
宁南身上所有的气势随之崩溃，尤其是他眉心处的龙形印记，更是骤然黯淡。
甚至都有些破碎了几分。
顾惜儿依旧没有停下来，又踏前一步。
于是，宁南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已然极度萎靡。
那一直没有停休的龙吟声，也戛然而止，像是破旧的老风箱不堪重负，终于崩断了那最后一根铉一般。
顾惜儿眼中冷漠，她离先前的位置还有一步。
她知道自己再走一步，宁南便会死。
但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让她退步。
黑狱魔龙刚刚强行让她退了四步，那么现在，她就要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她抬起了脚。
宁南开始七窍流血，甚至，他的皮肤都崩裂开来，汩汩血流缓缓而出。
顾惜儿眼神平静，她并不在意宁南的死活。
就像是不在意那黑狱魔龙一般。
在她眼中，虽然黑狱魔龙对她以后的某些事儿有大用，但她说不要，便可以不要，说杀它，便会杀它。
她对黑狱魔龙已经动过一次杀心，虽然她后来打消了念头。
而这一次，她不会留手。
即便是会牵连到宁南，她也不打算停手。
都是棋子，杀，便杀了。
她的脚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