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禁严中,天光渐渐黯淡。
天黑了。
夜深。
采碧宫。
蔡妃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用双手默默梳理着长发,怔怔出神。
她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长发飘飘如银河倒挂,美不胜收。
采碧宫坐落在皇宫很偏僻的位置。
按理说,以蔡妃的贵妃身份,是不应该住在这儿的。
因为这儿实在是太偏僻了些,跟冷宫比起来都差不多了。
她是主动要求住在这儿的。
理由是图个清净。
但这分明不合常理。
要知道,皇宫里面的女人,都巴不得往燕皇身边去靠拢,这些人精儿都知道,离燕皇越近,自己得到宠幸的机会,也就越大。
若是被宠幸过后,怀了燕皇的孩子,那以后,不说平步青云,至少衣食无忧,还是能够保证的。
后宫太大,佳丽太多,她们这些人进了皇宫之后,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燕皇一次。
当皇帝的女人,很难。
尤其是现在大燕江河日下,后宫里面最凄惨的女人,甚至连一日三餐这种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得不到。
蔡妃跟那些深闺怨妇不一样。
哪怕她都已经躲到了这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采碧宫来,燕皇还是会三天两头的宠幸于她。
她足够漂亮。
后宫之中,相貌方面能跟她掰掰手腕的不是没有,但地位方面,都达不到她这样的高度。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在旁人嘴里,都是跟赵可卿这个名字一起提及的。
包括现在,也一样。
蔡妃轻轻梳拢长发,美眸流转间,定格在了铜镜中那个女人最高耸诱人的地方。
看着看着,她像是觉得好玩儿,伸手轻轻挑逗起它来。
波浪滚滚,弹弹绵绵。
这是女人身上最伟大的地方。
它牺牲自己,哺育后人,让人族得以代代繁衍。
轻拢慢捻抹复挑。
红豆点点,俏皮而立。
动若脱兔还真的是个形容词。
蔡妃脸上泛起红潮,以及两分幽怨。
这是她头一次露出这种深闺怨妇般的表情。
实际上,昨天燕皇才来临幸了她
燕皇正值壮年,身体自然精力充沛,再加上打小就天赋异禀以及平日里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