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闹得这么大,想瞒也瞒不住了。
府里的侍卫将陈德兴捆住了手脚,可他还是声嘶力竭的叫喊,于是只好把他的嘴也堵上。
管家这时候也来了,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这是怎么了?”管家问。
“不清楚,一个劲儿喊有鬼抓他,力气还大得吓人。”家丁说:“可能是疯了。”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呢?”管家看了半天没见苏好意的影子。
“早出去了,说有事。”守门的家丁有一个跑进来看热闹,听管家问就说了。
官管家直嘬牙花子,这他妈明摆着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如今这情形哪还顾得上去找苏好意,只能先顾眼前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东乡侯,派了人出来问。
“刘管家,这是闹什么呢?侯爷今天本来就心不顺,我们刚哄得开心了,这会儿又坏了兴致。说要治你的罪呢!”出来传话的是个体态妖娆的**。
管家当然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只好把锅甩给陈德兴。
毕竟这时候苏好意已经不在场,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所以他不敢再攀扯旁人。
只说陈德兴找自己办事,不知怎么忽然间就发了狂。
东乡侯被这件事坏了兴致,就让手下的人把陈德兴丢到茅厕里待一晚,等到清醒了再送衙门。
其实苏好意给陈德兴下的药不过就是用毒蘑菇粉制成的迷幻药罢了,过几个时辰就会自愈,并不会伤害性命。
她带着这个东西也是防身用的,今天拿来做弄陈德兴,纯属一时兴起。
账是要不回来了,她也没打算要。
陈德兴那厮被丢在茅厕里,清醒过来后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可他既不能动又开不了口,只能忍受着臭气熏天,在里头熬了一整夜。
这还不算完,侯府的房子烧了半间,他要描赔,否则就要送官。
陈德兴再怎么泼皮,却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乖乖的赔了一大笔钱,才算完事。
想回头去找苏好意的麻烦,可手里又没把柄,又怕苏好意借船帮的手收拾自己。
可他终究不甘心,喝酒之后发了几句牢骚。不知道哪个好事者把他的话传到了东乡侯的耳朵里,侯爷的气还没消,命人把他扭送到了官府,说他在府内纵火还偷东西。
陈德兴在衙门里过了好几遍堂,被打得皮开肉绽,最后把家底儿都折腾光了,还被定了个流放之罪,发配到沙门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