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就不知说什么好了。
片刻的沉默后,司马兰台又开了口:“放心,不会留疤的。”
“啊?……哦!”苏好意解过来之后不禁脸上发烧,都怪自己病的不是地方。
司马兰台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的耳朵红了起来。
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后,苏好意强装镇定,说道:“公子请坐,我这个样子实在没法招呼您,请别见怪。”
司马兰台应了一声,就坐在苏好意的床边。
苏好意不禁有些不自在,只得告诉自己他是大夫,医者无忌。
“你为何不愿见我?”司马兰台单刀直入,不愿虚与委蛇。
他如此问,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苏好意知道司马兰台当然不傻,他只是寡言而已,一定早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苏好意本来是不打算向司马兰台解释的,可他既然问了自己,就要正面回答,也算不辜负他对自己的帮助。
“那天在郊外,公子一定看到了我的穷形尽相。我想似你这般高洁的人,必然不愿再与我相交。我也自问配不上公子的青眼。”苏好意字斟句酌地说完,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苏好意知道,在世俗眼中,付玉是自己的生父,仲氏是自己的继母,付玉的三个孩子是自己的手足。
自己对他们下手,是不孝不仁,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她已经不奢望司马兰台还像之前那样,甚至他唾弃自己也能理解。
然而随后的静默又让她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司马兰台的声音是苏好意听过最动听的男声,可如果说出的是绝绝的言语,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能扛住世人的非议,却不敢面对司马兰台的一个眼神。
“我亦见过许多丑恶,但你绝不在其中。那件事,我单觉得你是个不忘本的人,如此而已。”
司马兰台的话像一道佛光,苏好意顿时有种被赦免的欣喜,忍不住红了眼眶。
说来也奇怪,她在面对付家人的时候从没觉得委屈,更没想过要哭,可为什么司马兰台一句话,她就觉得委屈极了。
大约是兰台公子太超脱,他的怜悯格外珍贵。
苏好意忍了半天泪,总算平静了,抬起头认真地向司马兰台说道:“多谢公子体谅。”
“我没探望过谁,不是很懂探病的礼数,”司马兰台从他带的篮子里拿出一只新鲜莲蓬来:“你如今饮食宜清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