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明日可请他来作证,绝对不会骗您。”
姹儿姨听说苏好意是跟司马兰台在一处,也就不再凶她了,说道:“我也乏了,跟你耗不起了,你也快些去睡吧。”
苏好意爬起来服侍着姹儿姨睡下,自己才回房里。
她实在困倦得狠了,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睡意浓稠得化不开,拖着她往混沌里沉。
这时却听外头窗格子响了几声,苏好意起先并不理会,但那人似乎锲而不舍。
苏好意烦躁起来,说道:“别乱动了!楼高当心摔死你!”
苏好意房里的门窗是姹儿姨请了“活鲁班”做的机关,只要里头的人不开,外面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苏好意知道这点,所以也不害怕。
外头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对你没有邪念,只是想亲近亲近,你不必这么防着我的。”
苏好意困得要死,不愿和他纠缠,于是说道:“你少鬼扯了,赶紧滚!”
幽荦却不想走,赖皮道:“你对谁都那么有礼,怎么总是凶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招人烦。”苏好意嘀咕。
“我觉得不是,”幽荦美滋滋地说:“你不觉得咱们两个就像话本子里说的欢喜冤家?”
苏好意翻白眼道:“你怎么这么嘴碎,把我觉盹儿都冲没了。”
“好好好,那你睡,我给你吹笛子。”幽荦说完话不久就响起了细细的笛声,曲调古怪,但真的能让人睡意渐深。
苏好意终于沉沉睡去,且一夜无梦。
雨后的春愁河涨了水,河面上笼着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天上的星子隐去,露出一点点鱼肚白。
到处都是湿的,船家连做饭的干柴也寻不到。
孩子啼哭起来,女人开始埋怨,繁杂的一天开始了。
一只破旧的乌篷船在水上漂着,昨晚的雨太急,缆绳脱了,就这么漂着。
船上是一对老夫妻,无儿无女,就守着这只船过活。
老人醒得早,一边捶着满是旧伤的身躯,一边一搭一对的说话。
“还以为夜里那场雨会把船打翻呢!谁想还能活到今天。”老太太窸窸窣窣地穿衣。
“咱们这两把老骨头龙王爷也不稀罕,呵呵,想快点投胎也难啊!”老爷子开启了玩笑。
“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天是一天吧!”老太太起了身。摸索着从粮食罐子里拿出吃剩的饼子:“就着冷水吃一口吧!咸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