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花芽纸上写的,匆忙记了两句,拿起笔来开始往上写。
她记性倒不差,只是写的慢。又何况写字的姿势十分不端正,偏又一时改不过来。
三位夫子是头一次见这么写字的人,忍不住都上前来看。苏好意心想,这番死定了,三个夫子盯着自己,哪还能再抄别人的?
最终等大家都默写完毕,她也只凑了百十来个字。还大多前言不搭后语。
看着其他人交上来的功课都是字迹俊秀满满的一大篇,自己不但写的少,那字迹也实在不敢恭维,和人家的放在一起,简直就是西施和东施,天悬地隔没法比。
事情到了这地步,苏好意无法再遮掩过去,只能老老实实起身承认错误。
“第一堂课便如此怠慢,你是仗着自己有人举荐不把夫子放在眼里吗?”断鸿夫子这次真是动了气了。
“父子息怒,弟子不敢。只是平日疏懒惯了,一时不习惯。”苏好意诚惶诚恐。
“师兄,我看他多半不是故意的,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给他些教训就是了。”大约是花颜夫子之前就认得苏好意,因此对她很是关照。
“是啊,师兄。按规矩惩罚他一下就是了,只要他从此之后改正,善莫大焉。”雪枭也附和。
“把手伸出来。”断鸿夫子此言一出,便是采纳了那两位夫子的建议。
苏好意将右手伸了出去,断鸿沉声道:“换手!”
苏好意心中不免哀嚎,这夫子真是明察秋毫。她听说伸手便知道是要打手心,把右手伸出来,被打肿了便不能写字了。
如此就能多挨几天,能容出空儿来练练。
谁想连这点小心思也被识破,真是要了命了。
用来打手板的戒尺是竹板做的,二寸宽一尺长,不知道用了多少代,都成了古铜色。
戒尺挥下来带着风声,啪的一声,苏好意的掌心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疼得冒火。
旁边的花芽吓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人看着苏好意,眼神复杂,各有所思。
苏好意一共挨了二十下戒尺,手板顿时就肿了起来。
这还不算,还要到外面跪着去背《济世训》,两个时辰不准起来,更不准在堂上听课。
手心火辣辣的疼,跪了一阵之后双腿也开始发麻。
可和心里的难受比起来,身上的苦楚都不算什么。
苏好意没哭,她不喜欢哭。
她只是心里不好受,既觉得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