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过许多美人画像,抚琴的、作画的、骑马的、看书的。
甚至逗猫逗狗逗鹦鹉,赏月花赏悬崖。
可就没见过削荸荠的美人图,要是吴涯先生在就好了,可以让他将眼前的情形临摹下来。
她必要挂在床头,天天睡前看一遍,睡醒了再看一遍。
公子如玉,公子无双。这样美好的人偏偏是自己的,想想就开心。
因此还没吃到冰糖荸荠,苏好意心里就已经甜滋滋的了。
“我来放,你躲远些。”司马兰台削好了荸荠,一个个放到锅里去。
“这东西不能久煮,否则就不脆了。”苏好意在一旁说:“我喜欢放凉了吃。”
“知道了,你若累就到屋里去躺一躺,一会儿墨童把晚饭送到这边来,”司马兰台揉了揉苏好意的后脑:“如果饿了就先吃块点心。”
苏好意凑过去在司马兰台脸上啄了一口,在被拉回去之前笑着跑远了。
她中午没睡,躺下去就睡着了。
等司马兰台进来叫她吃饭,见她睡得香就有些不忍心叫醒。
苏好意感应到有人,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还是在楚腰馆的情形,似醒非醒地咿唔了两声。
司马兰台伸手去摸她的脸,苏好意也把手挨到司马兰台脸上来,捏了捏说:“吉星,你的脸怎么变硬了?”
司马兰台听她认错人,忍不住吃醋,就势咬住了她的手。
当然不可能真的咬,只是用牙叼着,但又不松开。
苏好意的眼睛还闭着,含糊地训斥道:“吉星,你怎么变狗了?”
她因躺在那里,领口有些松散,脖子修长纤细,颈窝凹下去,隐隐能看到锁骨。
司马兰台便松开苏好意的手指,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处,痴迷地嗅那宜人的体香。
苏好意被他闹得睡不着,笑骂道:“兰台公子,求求你做个人吧!不知道还以为你被狗附体了。”
司马兰台伸手在苏好意腰上掐了一把,她的腰异常的软,又细,像条蛇。
苏好意哼了一声,本能地躲闪,却被司马兰台禁锢住了,躲不开。
“我错了,错了,”苏好意服软求饶:“师兄饶了我吧!”
司马兰台不抬头,只是稍稍放松一些,说道:“你好好叫我一声,就放了你。”
苏好意忍不住笑,司马兰台向她索要爱称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苏好意一直敷衍着,不肯好好地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