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苏好意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儿客气,很生硬也很决绝:“只能是我!”
“是不是公子出事了?您告诉小的成不成?”墨童急得发疯,给苏好意跪下了:“真要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也该是小的下山去找他,这会儿瘟疫闹得厉害,您去了太危险。”
“他失踪了,你找不到的。”苏好意不看他,继续飞快地收拾东西。
“那您也一样找不到哇。”墨童哭着道:“公子临下山前,一再嘱咐我伺候好您,您要是这么下山去了,我怎么交代?”
“我要去找他,我要陪着他,”苏好意犟的像头驴:“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单单的,就算死我要陪着他一起死。”
她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司马兰台染了瘟疫,知道他把自己藏了起来。
苏好意的心从没那么疼过,像被一把冰刀直直穿透了。
一颗心血肉模糊,还扎满了冰渣子。只是它还在跳着,一时死不了。
起初是麻木,紧接着寒意刺骨,到现在才开始泛起疼痛,疼得她不敢大口喘气,疼得她必须禁咬着牙关,才能把涌到嗓子眼的那口血憋回去。
司马兰台还在受苦,她不能倒下去。
他抛下了所有人,可唯独休想抛下她。
苏好意背上包袱,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今天谁敢拦着她下山,她就死在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