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赶紧走,别吵着我睡觉。”
“你这没良心的小耗子,我来就是跟你告别的。”幽荦在窗外恨恨:“我这些日子为你几乎跑断了腿,你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好走不送。”苏好意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幽荦总是这样,拿腔拿调瞎矫情。
是不是因为自己苏好意不知道,但他们兄弟两人势同水火,谁也容不下谁确是真的。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一定是心里有事。”幽荦说:“不如我留下来跟你谈谈心。”
“多谢了,可不敢当。你还是快快走吧。”苏好意说着裹紧了被子,表示不愿和幽荦多谈。
但幽荦并没有离开,他拿出笛子细细地吹奏起来。
苏好意听着那笛声,困意便逐渐涌上来。
幽荦坐在屋檐上,对着西天清冷孤寒的圆月。
笛子横在他唇边,他的手指缓缓按动,却没有一点声音。
但苏好意却能听得见,这曲子本就是吹给特定的人听的,寻常人根本听不见。
苏好意沉沉睡去,坠入到一个轻灵虚幻的梦里。
在梦里,她去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可是却又觉得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