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吗?你对你的那些人也不苛刻,擦亮了眼睛,选一个可靠的给你养老,也是一样的。”
柳姨听了苦笑,摇头道:“我何尝没想过?当初也想着学你的样子,打小养一个。可养了那么两三个,长大翅膀硬了,就都跟着汉子飞了。我现在也不想了,管他的,凭命去吧!想多了更是活不得了。”
苏好意见柳姨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忙给她重新倒上一杯。
柳姨的胖手上带着七八个戒指,个个镶珠嵌宝,她端着茶杯不喝,倾身向前,向苏好意母女道:“进来你们可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什么风声?”苏好意和姹儿姨都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柳姨小声道:“皇上巡幸的事,沿途……”
说到这里左右看看没人才接着说:“铺张得厉害。也不知是皇上还是他身边的人狐假虎威,反正可是有人议论。”
无论楚腰馆还是相思阁都是人多口杂之处,什么消息都能听得到。
这些风言风语,姹儿姨他们当然也早听说了,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姹儿姨道:“皇上年轻,知道什么?依我看多半是手底下的人干的。”
柳姨道:“我也说呢!听他们说寻了许多好人家的姑娘陪伴在皇上身边,也不知道是真假。”
姹儿姨忙摇手道:“这些可不能乱议。”
可是越是不能明面说的话,私底下就传得越厉害。
苏好意于朝廷的事上一窍不通,但也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和皇上一同巡幸的还有许多老臣,不可能不劝谏。
柳姨清了清嗓子,又低声道:“我还听说皇上嫌马车劳顿,不走旱路了。命人开凿河渠,要坐船到南方去呢!”
姹儿姨听了愣了一下,说道:“哟,这官道可是修了一两年,就是为了皇帝出巡。怎么才走了不到十一就又改乘船了呢?”
她没往下说,言下之意也是皇上这样未免太劳民伤财了些。
柳姨听了说道:“恐怕是真的,我们那儿的几个姑娘,家里的兄弟都被招募了壮丁,说是要开挖河渠了,又造龙船呢!这小皇帝的兴致还真高。”
“唉,谁叫这是人家的天下呢!”姹儿姨摇头苦笑道:“当初修官道就叫咱们捐了不少银子,这一回开发河渠修龙船,只怕又得放血了。”
“可说是呢!”柳姨皱着眉头:“这回只怕还少不了。”
姹儿姨和苏好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干脆就引着柳姨又说了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