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结果,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夹杂着海棠香味和艾草香味的粉末。她脸色陡然一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俞氏一时间竟忍不住站起身:“什么?!”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种玩意儿?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将毒药交给喜鹊,让喜鹊栽赃宫曼语,再联合儿子演下这一出栽赃嫁祸的苦肉计!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艾草和海棠花瓣?!
宫曼语将俞氏等人的脸色看在眼里,浅浅一笑道:“外祖母你应该知道,上次我还送了一个同样的荷包给您,这开春后虫蚁也多了,防备一点总是好的,艾草的味道太淡了,所以我加了一些海棠花瓣磨成粉末提香味,不曾想竟然引起舅母与妹妹的怀疑。喜鹊,你这个玩笑,开得似乎有些大了。”
被点名的喜鹊跪在一旁,看着满地的粉末,吓得心魂具颤,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完了……她完了!这下非但没帮二夫人除掉大小姐,竟然还两边都得罪了,现在留给自己的,全是死路一条!
喜鹊此刻终于哭了,不是假的,浑身发抖的抱住宫曼语的腿,哭泣求饶道:“大小姐,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念在往日情分上,求您饶奴婢一回吧……”
宫曼语冷笑一声,一脚将她踢开:之前提拔黄鹂,其实真正警告的人,是她!没想到她非但不长心,反而拆自己的后台。自寻死路,怪不了旁人!
此生,她宫曼语最恨背叛!
她目光一转,落到面色惨宫的俞氏身上,浅浅笑道:“舅母,现下,如何是好?”
俞氏看着散落在地上,一时间瞠目结舌,目光望向宫清柔,亦是满目震惊。
怎么会这样,本就计划的天衣无缝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宫曼语冷冷一笑:她们如何也想不到,黄鹂才是她布下的疑阵。让她们掉以轻心,同时再让杜鹃盯着喜鹊,发现她有异动后,立刻换了荷包里的东西,并扔了那只嫁祸的木偶!当然,这里面也有刘翠儿的功劳,那张字条“注意喜鹊”,可是帮了大忙呢。
若不是刘翠儿说喜鹊,她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天真”的姑娘会背叛自己。
她浅浅一叹,颇为伤感道:“怎么感觉舅母和妹妹见下毒的人并不是我,像是很是失望的样子?”
宫清柔心头一凛,面对齐刷刷扫来的各种怪异的目光,忙掩了脸上突兀的表情,亲昵的拉起宫曼语的手,笑道:“哪里的话,原是我们被这丫鬟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