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侍疾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妇丝竹。
乐陶陶在梦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绿茶怎么阴魂不散?
纵然丝竹与乐陶陶不对付,也不过是女子间的拈酸吃醋,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至少丝竹伺候人的功夫还是到家的。
因此公子羽放心地把乐陶陶交给了她。
乐陶陶在梦中直接一句“哇咔”,想说别啊,我才不要她。
但,丝竹的确妥帖。
只见她一会儿给乐陶陶拭去额间的汗水,一会儿又用调羹一勺勺喂入鸡汤、盐水,细致耐心,温柔至极。
一看就是个做惯细活的人,方法得当。
乐陶陶的状态明显稳定下来。
见此,公子羽夸道:“丝竹,原来你还挺能干的。”
丝竹闻言两颊泛红、面露桃色,羞涩地回道:“让公子见笑了,都是妾身分内之事。”
乐陶陶在梦中惊了,“妾身?几个意思?这丫改口倒挺快”。
不一会儿,丝竹问:“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那妾身就直言了?”
“嗯,说吧。”
“便是……便是公主那边催得紧,不知公子何时可以……”
说完她低下头去,脸红到了脖子根。
公子羽心明她问的是何意。
身为新晋公子妇,丝竹如同当初的乐陶陶,要将染了处子血的被单拿去给公主府验。
可惜公子羽不肯碰她,公主府来人又催得急,她不得已主动来问,也是难堪。
“身为女子竟问男子如此问题,真是没羞没臊。”丝竹见公子羽不答,也明白答案几许,有点儿自暴自弃,开始阴阳怪气:
“妾身自知下贱,配不上公子,但再说句不知羞的话,妾身爱慕公子多时,想与公子亲近,哪怕公子的心在大妇身上,但公主之命不可违……”
居然搬出公主来压男人,还逼男人与她行房,也是没谁了。
乐陶陶在梦中冷笑一声。
“你也是奉命行事。”公子羽开始打太极,“可乐儿刚病倒,我实在没心思想别的……”
“男子行事哪里用得着想?”丝竹好死不死地说:“只需凭借本能便可……”
话毕,她居然站在乐陶陶床边开始层层解自个儿的衣裳,还说:“即便在此处都可以,当着睡着了的大妇的面……”
看来她预备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