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地。眼睛中流露出羡慕与崇拜。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馨。
“婶子,驴皮……驴皮……”三柱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时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一向是乡亲们打趣的对象,今天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了。
驴皮的娘似乎明白了三柱的意思,咕噔一下瘫坐在地上。
大伙儿连忙围上去摩挲前胸,捶打后背。好半天才回过劲儿来。
回过劲儿来就是哭。
自己家的儿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能不心疼吗?
狗剩张了张嘴,他想说,大王新下了命令,凡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士兵,家属可以按照其生前的爵位减税五年。但是想了想,这时候说出来估计会更让人伤心吧。
同样的事情,在各个郡县都有上演。有的是同乡带回去,有的甚至炼同乡都没有。
已经在战场上全部战死了。
唐煜批准了他们一个半月的假期,除去离王都特别远的山阳郡外,大部分人都可以在家住上半个月以上。
狗剩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也使得他的感觉比其他人要更加敏锐。
自从回到家后,感觉自己在家中,在整个村里的地位完全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狗剩,经常是孩子们取笑的对象。因为不爱说话,所以小孩子都叫他哑巴。
越是取笑,狗剩就越不敢说话。恶性循环。
三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三柱说话其实是不在乎别人听与不听的,他只是想有个人在身边,这样不至于对着空气讲话,以免被人当作是撞鬼了。
在家里也是,狗剩永远是那个被冤枉的,更雪上加霜的是,他从不会辩解。
谁能想到,狗剩会有勇气去参军?
平时横行乡里的混混一听说打仗,脑袋都快摇掉了。只有狗剩站了出来,还拉着三柱。
谁又能想到,狗剩不仅安稳的回来了,而且还立了功,拿到了爵位?
兄嫂对待他客客气气,生怕有一点儿惹得他不高兴;乡人见了他也是热情地点头哈腰。
狗剩只觉得周围地一切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好不容易忍耐了半个月,狗剩找来三柱,“咱们回去吧。”
“不急吧?咱们再住个五六天也来得及。”三柱笑了笑。
“不得劲,还是回去舒服。”
三柱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朋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我陪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