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几乎都跑去大典凑热闹了,原本人群熙攘的桥面如今却只立着两名男子。
一名身着玄服,背手立于桥头,面色深沉地注视着大典的情况。
他食指上的玉扳指映着清冷的月辉,夜风微凉,河两岸已然张灯结彩,粼粼波光点缀进男子眸中。
“承言兄,你说那位宫女是哪位娘娘座下的?竟然有这般魄力敢来参加咱这诗词大典,想来你们皇宫真是人才辈出,如今连宫女都上得了台面,真是有趣。”
说话者是旁边的另一位男子,他一袭白衣,散发披肩,衣着宽松随意,谈吐中透着一股慵懒与悠闲。长长的眼尾有一抹淡红,面容的惊艳程度不亚于女子。
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画扇,扇面提着几个潦草却极富艺术气息的大字:君子好逑。
九皇子李承言面若止水,似乎不以为然,冷冷地看着台上的苏念,说:“不过是来参加而已,是否才艺出众还未知分晓,只要别给宫人丢脸就好。”
白衣男子笑了,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李承言肩膀上,带着几分亲昵道:“承言兄这做派我是越发看不懂了,既然怕她给你们皇家丢脸,那为何还冒险放她上台?”
李承言沉默着没再接话。
白衣男子见李承言这个闷葫芦没再搭理他,觉得甚是无趣,便说:“承言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这小宫女能否进入前三甲。”
“赌什么?”
“我齐泽身为玉春楼第一男艺伎,昨日楼主赠与我一把上好的檀木琴,倘若殿下不嫌弃,我就将这把琴作为赌品。”
李承言没什么兴致,说:“我又不是女子,也不是艺伎,要这琴有何用?”
齐泽翻了个白眼,“承言兄,这就是你认知狭隘了。你们这些皇家官派男子,整天不是看乏味的军书就是拿着冷冰冰的兵器四处比划,真是不解风情。要知道,以后你娶了亲,能有把琴来弹弹,讨你妻子欢心,也不至于每天过着相敬如宾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日子。”
李承言板着一张脸,自顾自地离开了。
“哎,承言兄,别这么小家子气,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你两句怎么就走人了?”
齐泽啪嗒一声合上扇子,大声追问:“你赌什么?”
“赌宝剑,我押她拿不了奖。”
话毕,李承言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拐角处。
齐泽:......宝剑于我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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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果然如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