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心接受大伙的好意,内里却暗搓搓地自喜。
李承言已然回到桥头,将一把沉甸甸的宝剑掷给齐泽,一声不吭地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齐泽接住这沉重的宝剑,一个踉跄,对着李承言背影幽怨地念叨了几句,而后看着苏念,说:
“可惜了啊,本公子都备好美酒佳肴了,就等你来玉春楼做客,没想象到你这小姑娘竟然不领情,白瞎了我这番美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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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领完一千两银票后,正准备离开,却被来人叫住。
“姑娘请留步。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应我家主子的邀请,一同到福来茶馆磕几句闲牙?”
眼前这人衣着素净,扮作仆人模样,但苏念能看出来,此人并非一般人家的仆从。
衣服是上好的面料,腰间的玉佩被塞进了腰带里,只看得见系绳,目光灼灼,举手投足间十分有礼。
他是宫里人。
既然是宫里的主子叫她去,她哪有不去的道理?
苏念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她只是个婢女而已,主子没了,自己便恍若浮萍,没有拒绝的资本。
福来茶馆距离诗会场地并不远,穿过那座石板桥,河对岸便是大名鼎鼎的玉春楼,玉春楼的隔壁便是福来茶馆。
此时,玉春楼的二楼阳台,珠帘之后有一位翩翩公子正抚手弄琴。周围,几位颇有姿色的女子吹着竹笛,附和着悦耳琴音。
乐曲曼妙,引来不少痴男痴女驻足欣赏。
“哎,今天齐公子为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奏?莫非是有人花重金买了首曲子?”
“我听楼里的人说,齐公子今日听了那河对面的诗会,兴致大发,所以才主动演奏的,说是为某位才华横溢的诗友庆祝。”
“竟有此事?那位诗友究竟有何等才华,竟令我堂国第一男艺伎亲自为其献奏一曲!”
“听说那诗友还是位姑娘。”
“姑娘?属实羡慕了……”
苏念经过楼前时,下意识地抬头瞄了眼楼上的白衣美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对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对她勾唇一笑。
再结合刚才路人讨论的内容……
“姑娘,我家主子还在旁边的茶楼里候着呢。”仆人见她驻足不前,眉头微微一皱。
苏念回过神,道了句“失礼”,便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与玉春楼相比,旁边福来茶馆的生意简直不要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