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抱着白滢回主屋,进了卧室,苏品浓从床上起来。
看到江月笙抱着白滢,她愣住了。
她在这儿几乎等了一夜,结果却是等来这个?!
“笙哥,我……”
“你出去。”
江月笙声音淡淡,弯腰把白滢放在沙发上。
苏品浓怔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睡裙下床,离开前目光冷冷看着白滢。
门关上,只剩下江月笙和白滢两人。
江月笙拍拍白滢的脑袋:“脏得跟野猫一样,去洗干净。”
“好。”
白滢木然地走进浴室,又想起什么,返回衣帽间取了睡衣。
温热的水流抚过全身,她仰起头深深呼吸了口气,抓住这一时半刻的短暂机会放松。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回过神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玻璃扎破了。
洗完澡,她从化妆柜里找出镊子,将嵌在伤里的碎片夹出来。
是花瓶的碎片,是在酒吧那受的伤。
可那时……她竟然半点知觉都没有。
处理完伤口,白滢走出浴室,房间里静悄悄的,江月笙不知道去哪儿了。
想起床被苏品浓躺过,白滢皱了皱眉,上去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躺在床上,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四点了。白滢眼皮重得很,也不管江月笙了,闭上眼睛睡觉。后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抱着她,但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慢慢地,她又沉甸甸睡过去了。
早上,卧房门踢开,苏品浓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抓住白滢的头发。
白滢惊醒,吃痛地捧住脑袋。
张妈和几个佣人听到动静赶上来,试图把苏品浓拉开,但苏品浓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竟敢又勾引他!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他吗!”苏品浓眼眶通红,发狠地把白滢从床上拽下来。
白滢重重摔在地上,头发还被苏品浓抓着,整张头皮疼得要命。
“放手!”白滢咬牙,指甲用力扣着苏品浓的手。
怒火中的苏品浓更加大力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白滢大叫一声,痛得浑身冒汗。
看来凌晨的事情,苏品浓气得不轻,既然直接动了手,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混乱中,白滢艰难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剪刀。紧接着苏品浓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大把断掉的长发,有些懵了。
白滢亲手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