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有些无奈的打断余良的唏嘘“话本故事都是这个开头,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余良尴尬的咸鱼一样翻了个身,怏怏的的想了想,才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一个老人呆在一起。老头子从来不说自己是谁,也不让我问。老头子也没有收我为徒,我虽然所学颇杂其实都是挑些老头随意放在一旁的书卷自己看着学的,只有被我缠的烦了才提点我几句。平时都在鼓捣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冷冰冰的不太理人,脾气又臭又硬好像石头一样......”余良说着声音渐低陷入某种回忆里,到后面已经微不可闻,蜷缩在躺椅里好似睡着了一般。
王予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是心中更多了一些疑惑,只是此时显然不适合继续问下去。只是之前闲聊之中就发现余良所学之广有些让人咂舌,儒家、道家、佛学都有涉猎,言语之间又往往有些不经意的道出一些看似简单却细思极恐的道理。修行又似乎是走了武夫锤炼肉身的路子,身上却隐隐有剑意蛰伏,看这小院的格局好像还会些炼丹布阵之法,更别说之前展露的秘术绝对是那寺里不外传的独家法门。若不是自己所修是不拘于物的“君子不器意”同样涉猎颇多很多细节自己怕是都无法体会。若真如余良所说,由此隐约得到了一个学究天人的老人形象。只是于自己所知一一印证,却想不出有谁如此博学,心说难不成是哪位圣人老爷?想了半年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便只能无奈作罢,看着装死的余良又想到屋内那个自己完全看不透的小姑娘更是被一堆谜团折腾的心痒难耐,若是按赵英的说法,便是仿佛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娘子在一边扭着腰肢咯咯直笑一边狼叫到“来追我呀!”
“来追我啊!嘿嘿”王予被这突然传来的浪荡笑声惊的打了个冷战回了神,只是感觉声音有些熟悉。转过头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赵英一脸贱笑的跑进院子,手里拎着跟骨头,后面跟了个面相凶恶的大黄狗。
原来是赵英被老李两口子腻歪的不行,又酒虫作祟,便知会一声往余良这跑,心里想着能让老李念念不忘的好酒必然不错,自己这次一定要好好尝个饱。走到半路遇到了从不知道哪里刨食归来的大黄,本来这几天有气无力的大黄这时倒是精神抖擞,嘴里还叼了根卖相不俗的骨头。赵英面色狐疑的细细一感应,跟着大黄瞅了老半天,大黄也不搭理他。于是赵英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飞起一脚把大黄踢了个实实在在的狗啃泥,大黄被踢的一懵,随即怒嚎出声,赵英见机捡起大黄掉落的骨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