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来读,比如那些被杖毙的大人们,或者是吴大学士。众多大人想着身子微僵,这些人似乎都不在......亦或者是离皇陛下想要看看司马老将军的态度。
韩汝有些意外的用余光瞥了眼司马老爷子,老爷子似乎并不意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韩汝却能感受到老人眼中的那一丝犹豫。
老人确实在犹豫,因此杵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份诏书。身后的众臣见此情形不禁心神一颤,身子紧绷,额头见汗,心中开始暗暗祈祷起来。
老人的犹豫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该不该相信离皇。那天在大殿之上他曾经问过离皇“总要有个理由吧。”离皇虽然没有立即给老人答案,可通过种种迹象和离皇的密信老人还是猜到了那个答案。
只是那个答案太过匪夷所思,老人不清楚是否应该相信离皇的直觉赌一把,或者这一切干脆只是离皇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所做出的荒唐选择。
拿整个离国做赌,赌赢了或许仍然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离国,若是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整个离国恐怕都将覆灭之后沦为地狱。似乎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自然是不赌更好。
老人眼神变的漠然,身子变得更加挺拔,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有些蠢蠢欲动微微抬起,似乎是要接过那份诏书,只是动作却又有些太急太快,很快的举到耳侧甚至看起来就要举过头顶。
老人的动作轻轻一顿,他看到了这宦官手中一抹熟悉的红色,是那种极为鲜艳的红,是司马绮红最喜欢的那抹红。
老人也仅是微微一顿,这并不能动摇他的决心,甚至让他眉头微皱,眼神更加坚定狠厉了些。
老人的身子再次一顿,韩汝心有所感,只觉得好像有谁在与老人以心湖密语,便见到老人眼中的那抹坚定狠厉迅速消失,有些错愕和不安,身形也微微晃动,变得没那么挺拔。
于是老人眼中的光芒敛去,有些黯然的动作顺势一变,接过那卷诏书。
老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踩着石阶向上走去,仿佛失去了浑身的精气神,直到台中部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整个洛阳,面无表情的打开诏书,沉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继位以来,国弱贫,百废待兴,幸得贤助,事农耕桑织,使民富国安,呈盛世之景,然......今国危在旦夕,圣人教诲犹在耳边。然吾力有未逮,是以不孝子离仁有逾祖制,传位离舍,号清平。是为国之存续,告天以慰之。钦此。”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