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就会是水中最佳的游水工具。
那位‘枯荣树’先生看向右侧第二席略带兴奋的提议道:“怎么样,指针?把今天的食粮分配给我吧。”
“我执掌生命与死亡,大海的咆哮和平息也不过是我手中的玩物,今天的食粮最适合我来享用。”
顾晓看向‘指针’,想要看一看‘指针’先生作何反应。
那位‘指针’先生同样身披黑色的斗篷。
但斗篷下包裹的,却不是‘枯荣树’那样的章鱼头。
指针先生的脑袋,是一颗巨大的洁白的眼球。在那颗眼球洁白的背景色上,有密密麻麻的刻度与标尺纂刻在其上。
而从小到大四层圆环依次环绕在洁白眼球四周,四层圆环上彼此穿插、螺旋,上面同样铭刻着无数刻度与指针。
从古老的日晷、沙漏到钟表、怀表,再到现代的原子钟、量子钟,再到顾晓听都没听说过得重重奇异的记录时间的工具。
‘指针’先生便似乎是生物对于虚无的概念‘时间’的刻画,一条条时间轴在‘指针’先生身后排列成时光的长河,而一闪闪重叠着的虚幻的大门也在‘指针’先生身后洞开。
顾晓疑惑了下,为什么自己没有像之前看见‘枯荣树’先生那样陷入无止境的疯狂?
明明是比‘枯荣树’先生更加高位的存在,自己明明应该早已经丧失理智,陷入疯狂才对。
他随即便反应过来。
此时他所见到的,应该都是经过了右眼‘认知滤障’的画面。
而那些无穷尽的知识、信息,种种他既无法理解,也不能观察的画面,则应该是被他的右眼隔绝在滤障之外。
指针先生沉吟了一下,“按照规则,新食客加入狂宴的那一天,食粮应该归新食客所有,作为对他的祝贺。”
“但按照规则,我并没有最后作出决定的权利,审判与执行应交于您,冕下。”
指针先生后半句话是对着餐桌的尽头说的,话语中的‘冕下’毫无疑问是指向了那位餐桌尽头的存在。
顾晓向尽头方向望去,想要探知一二能够被‘指针’先生称为‘冕下’的存在的英姿。
但没想到,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的灰雾。
灰雾如水流淌,无边无垠。
明明只是在宴会厅内弥漫的灰雾,却给了顾晓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或者说这压根就不是错觉,而是右眼‘认知滤障’给予顾晓的提示,那位存在,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