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毁灭证据!”
他高高扬起下巴,说的言辞凿凿,“现在这季节,最大的特点,就是风大、稍有不慎,便极易引起火灾。王大人之前随着殿下四处征战,想来这点常识,该是有的吧?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将那么重要的涉案地,都给一并烧了?”
君御没有说话,眉头紧紧锁起,朝向旁边倒打一耙的李悦。
李悦却丝毫未察觉到,继续咬住王力不放,“本官有理由怀疑,王大人和那些涉事的嫌疑人,是串通起来、里应外合销毁证据的。我听说这罂粟花海种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么久都未被官府发现,除非内部早已经串通一气了!”
“李大人,王某敬你是朝廷命官、一心未必百姓着想,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力气结,强忍住以前那种、想靠动手解决事情的方式,“我王某人虽一介武夫出身,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会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来。这玉山山势陡峭、地处偏僻,平日里素来没人将注意放在那边。此番若非涉及到命案,只怕我等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李悦却冷哼,“这是你自己的说辞,究竟如何,谁又能说得准。自古以来,官匪勾结之事,还少么,尤其这里天高皇帝远的……”
“够了!”
君御的忍耐限度终于是到了极限,“捉贼拿赃,李大人口口声声说王大人与匪徒勾结,证据呢?还是就单凭猜测?堂堂朝廷命官,断案却全靠猜测,简直滑稽!”
“殿下息怒,下官只是觉得,这事情实在蹊跷……”
“你是皇子我是皇子,你做决断我做决断!”君御却拍案而起,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言语讽刺,“你既然看得这么通透,那我这皇子的位置,干脆也让给你来做得了!”
李悦急慌张,连连起身跪地,头压得老低,“殿下息怒,是下官考虑不周,妄自断言了。”
君御却没有开口、示意他起身,反倒语气冰冷,“你给本殿听清楚了,你虽身居三品,但不过是个户部侍郎。这件事情,你本没有丝毫插手的余地,纵然是碰上了,也应当第一时间,转交给当地府衙处理。这其中的道理,不用本殿跟你讲吧?”
李悦连连点头,显然被君御吓得不轻,大气不敢喘一口。
君御挽了下衣袖,继续道,“本殿看你心系百姓,准许你留下,但倘若你继续干预朝政,就赶紧给本殿哪来的回哪去,别指望本殿给你留什么情面。”
“面子这东西,不是靠别人给的,是靠自己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