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向远方叹口气。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邢涛转头看他。他浑然不觉继续凝视着傅石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
“走吧。”这是季远凝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他到底克服了心中的种种顾虑,各种冲动,做出了最理性的选择。
“你就这样把林小姐交给傅石?由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献殷勤?你甘心么?”邢涛找补了一句,又捂住了嘴,“当我没说。”
“……”季远凝的眼圈泛红,他别过头不让任何人见到他情绪变换,他的声音梗了一下,“等她稳定停药再说,还劳烦邢大哥你派人盯着。”
邢涛笑道,“行,谁让我比你行事方便呢。对了,这件东西送给你。”
邢涛掏出珍珠扣花递给他,道,除了傅石应该还有别人来过,还是个女人。
女人?季远凝的眼睛转向邢涛。
“两个月前手下人在这条路上捡到的,我一直派人盯着,还以为会有人来找,没想到没人来。喏,这东西给你送人。”邢涛笑道,“你这又是家里又是家外的,啧啧实在不容易。”
“邢大哥又开我玩笑。”季远凝悠悠瞥了邢涛一眼。
“也不是玩笑,娘们儿对亮晶晶的首饰之类就是敏感,倘若我拿着被家里人发现,总是按了葫芦起了瓢,摆不平烦死了。我拿命挣的一些家底,都败在女人身上咯。”邢涛想起自己争风吃醋的妻妾们,心情瞬间变得不那么好。
“你别招惹那么多女人不就得了。”季远凝接过扣花,丢了一句。
“那我这个男人做得还有啥子乐趣。本来干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事,还不赶紧今朝有酒今朝醉,还真等明日愁来明日愁?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陪就够了。我女人虽多但没有你季先生情情爱爱的纠葛,累。”邢涛爽朗道。
“邢大哥你可谓性情中人。”季远凝道,“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我请你去岑记酒馆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你就像我这样洒脱了。”邢涛打了哈哈,也是接过了他的话头。
“好。不过自然得我请,邢大哥你就不要推辞了。择人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去!”季远凝道,和邢涛缓步从小道走着。
“今天几号。”邢涛想起了什么,问道。
“十一月底了,三十号了。”
“今天莫五爷夫人的忌日,他应该不会再来岑记喝闷酒了,今天这个酒去得,喝得!”邢涛道,“我陪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闷酒,没想你能短短一年内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