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出了大牢门口天色已经暗黑下去,天际已无颜色,却又托着最后一丝哑光,暗沉的迷糊中又透露着轻纱般的迷雾,使大地更黑了,高排而下的台阶上一级一级的昏黄火光,却越燃越烈,轰哧哧地打破着这落日后的沉寂!
门口今日午后那衙厮居然在,端正恭谦地奉上那如仙器法宝般的盘子,易云心里一顿后悔,下午话说重了点,正准备一诉……,那……那人居然一溜烟儿地跑了???
易云端着盘,瞬间楞住了。
“走了,发什么呆,破盘子,宝贝什么?”并肩而行的蓝秋揶揄地撞了一下他肩头,又跑开了。
大牢本就地处偏僻,这会儿落日后家家纷纷闭门同食万家烟火,大牢门前就更加萧落了,除了林盛清的马车及一干亲卫守候着。
易云抬头,只见林盛清消瘦而挺拔的身姿被火光拉得老长,步伐轻盈地一步步迈向那越加越寂的夜里。头上肆意环绕着被时光遗落的飞蚊,密密麻麻地紧追不舍。
林盛清也不比易云高,可他长手长脚,又外加气质清冷,仿佛周身早已为他竖起了一面强,那形象自然高大威严!当然还是有不长眼的小虫,非要被他气质折服,紧追不放,易云忍不住抬手去驱赶哪些蚊……。
这次真是一个不小心,他怀里的画卷不动声色,却又神出鬼没般地掉了出来,前面他有多想那画卷掉出来,现在他就有多想那画卷能安稳地待在他怀里。
在他惊异的目光中,一米开外的蓝秋却折回拾起了画。
“这什么?今天一整天都神秘兮兮的护着张画卷,你这平日里……”蓝秋正准备打开画。
易云心里暗叫不好!如此天仙美女谁人见了能不自惭形秽,他这下可能真的玩大了。
一群人都已顿足纷纷侧目而视,眼神疑惑。
一双修长而纤美的手及时得伸过来,接过画转而扔进易云的手里“手里再拿不好东西,我看就可以不要这双手了。”
听着林盛清清冷的声音不怒而威,易云早已护好画卷,只余下连连称是。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还未到一行人跟前就已勒马而下,看衣服品级便知是下级,此刻如此打马急行,便已是犯了上,陈武大声呵斥“何人急马而行?”
他却直直冲向林盛清“刺史大人明鉴,小人乃七步停驿卒。”
听见七步停大家都不由得纷纷蹙眉,又是那家的小祖宗不安分了。
“七步停何事如此慌张!”陈武虽是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