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闻到了一股略有略无的血腥气，混杂着烟火燃烧的呛鼻气味。
似乎是……枪炮射击的味道。方鸿辛小时候从父亲哪里闻到过。
上不上车？
正当他心生退意的时候，黑衣人的左手已经深入了衣兜，而且身形微转，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方鸿辛心脏都要跳出来，浑身冷汗溢出。
他要做什么？要掏出什么东西？
此时已是黑夜，四周人迹罕至。只剩下这种走夜路的出租车。
黑衣人的手已经快要伸出来，方鸿辛毫无缘由的感觉，他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灵能枪来。
虽然现在是全民修炼时代。
对于低端武者来说，枪炮依旧是噩梦。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怎么可能是枪啊，方鸿辛安慰自己。
现在枪炮可是违禁品，违法要上武道法庭的。
方鸿辛暗骂自己草率，这么容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啊，不好意思师傅，我说错了，不是羊口，是湘口，湘口。”
“湘口吗？也去。”司机声音依旧没有变化，沙哑道。只是方鸿辛似乎从他宽大的墨镜下看到了他戏谑的笑意。
湘口是个鬼的地方……方鸿辛随口扯的。
“啊，师傅，不好意思，我去买瓶水，耽搁您的时间很抱歉。”
他准备下车，但司机师傅道：“没关系，不过我这正好有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送你了。”
方鸿辛额头冒汗，心脏砰砰响动。
侧头看了一眼车尾，车牌号没有蒙住。
他心里更烦躁，这下，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自己走了。计算了下逃跑的速度以及灵能手枪的射程，方鸿辛没有丝毫把握能从此人的手里逃脱。
眼下，若自己不上车，那个黑衣人会认为自己发现了他的古怪，说不定会直接动手。
“只能先稳定一下他的情绪。”方鸿辛先坐上车，坐到了后面，但是却没记安全带。
黑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坐在车后座，不系安全带确实不违规。
他的手从大衣内掏出，可以看到中指和无名指关节头上有厚重的茧子，手面也很粗糙。
方鸿辛在车中嗅了嗅，车里铺了熏香，垫子是用毛匹做的，很扎实。但那股血腥气确实存在。
“阿嚏”方鸿辛故意抽动鼻子，道：“不好意思有没有卫生纸，我感冒了，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