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
方鸿辛开口，“老师傅，若是如你这般，下个路口便有一家银行，我可把卡中的钱尽数取出。”
老者不动声色，似乎毫不在意，“那倒不必，本门讲究缘法，这样你所带的现金有多少，我把我书全赋你，你将你所带的钱银全给我。如何……”
方鸿辛心领神会。
这就是要讲究‘心诚’。
粗粗数了数，大略有十多余本，自己所带现金并不少，有七八百的样子。
老者结果钱，却也不数，而是直接塞入口袋。
方鸿辛越发觉得老者应当是那种隐士高人，看似是街头卖艺，疯疯癫癫，但却一直在笑看世间纷乱嘈杂，独自清醒。
老者拿了钱，就要走。
方鸿辛赶忙拦住，道：“老师傅，这几本功法札记我观之非常困难，希望您能指点。”
“别老师傅老师傅的，我姓陈。”陈老仔细看了一眼方鸿辛，转头就走。
“你若想学，便跟上来。”
随后，便朝着路前方走去。
方鸿辛跟上，有些激动。
机缘这不就来了吗？
看着方鸿辛真的跟了过来，陈老似乎有些忍不住，道：“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想要贪图什么大便宜，你是不是觉得老头我很不凡？”
方鸿辛有些惊讶，陈老不会真能窥探到他的心声吧。
“能看到一点，但也看不真切。”
陈老回答，声音悠悠然。
方鸿辛头皮发麻，眼前老者非常不简单。
他听自己的父亲说，传说中有一种法门，名曰‘他心通’，是世间顶级的武法，能够窥探人的心神想法，不过，后来逐渐流失在了凡尘中。
眼前这老者，难道使用的就是什么‘他心通’？
陈老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凡俗老者，至于劳什子的‘他心通’早就在江湖上绝迹了。”
方鸿辛心里又是一震，陈老好强，他的内心波动完全被预测到了。
穿过街道，跨过建筑林，陈老不慌不忙的走在前面，方鸿辛紧跟其后。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家陈旧的武道馆，牌匾上高高挂着‘剑道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两边有盘龙绕柱，柱盘棕红，上面深黑的红漆掉了几片，颇有些荒凉的景象。
方鸿辛却不敢怠慢，一路上，他已经对陈老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