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然深了,两个男人商量好轮流看守,齐玉手中满是冷汗。这些人看她这样紧不知该如何脱身。
“唔唔——”齐玉含着破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一旁的一个男子。
“良哥,你看她。”那个被齐玉盯着的男子往旁边退了退,推搡了下正睡着的另一人。
“干啥啊?”被叫做良哥的男人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把打在推搡自己那人脸上:“老子才睡一会儿你又作甚么妖!”
男子叫阿苟,是良哥的远房表弟,跟着他讨差事做,做什么事都很少自己拿主意。
阿苟指指齐玉,对着良哥说:“你看这女人,一直盯着我。”
良哥两巴掌拍拍阿苟的脑门,蹲下身子看着齐玉,一双眼睛死死定在她脸上:“你是我们老爷的妾室,老子也不喜欢打女人,你最好自己识趣,别给老子找麻烦。”他目露凶光,半晌便把齐玉嘴里的布给拿了下来。
齐玉下巴微酸。已是深夜,她家是散坐落在村子北边的单户,想要呼救十分困难,再加上这两个人非良善之辈,她自然是识趣闭嘴。
齐玉定了定心神,说:“我要喝水。”
阿苟在一旁接话:“我们老爷说了不给你吃食。”
齐玉没看阿苟,观察了一下午,她自然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良哥决定的主,她又说:“说的是不给吃食,水不是吃的而是喝的,孙老爷可说喝的也不给?”
那良哥看她一眼。
人若是长时间不吃饭可能得病症,若是长时间不喝水怕会丧了命。这样想着,良哥便让阿苟去厨房舀了瓢水来。
看着齐玉在他手下贪婪喝水的模样,他竟从心中生出一分快意,富人欺负穷人,那穷人就欺负更穷的。
喝完水后,齐玉便转过身子去背对着他们,显然一副要睡的模样。
良哥见她听话,只当她已然认命,也没准备再将布给塞回去。抬手示意让阿苟看着人,自己也靠着墙幽幽睡去。
齐玉虽作势要睡却是毫无睡意的,孙贵川说的过几日也不知是过几日,若是时日长她便从这儿就脱身,要明日就有喜轿过来,那她就在晚上把孙贵川杀了替她娘偿命!
一时间仇恨占据了齐玉的心,想起齐母满头鲜血的死状,她便心疼得咬牙切齿。
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或许有也是下落不明。
她现在残喘地活着倒不如把仇人都给杀死,大仇得报后再死个痛快!
夜越来越深,本来良哥就是诓